冷若冰霜。

    那两人见了林楠二人也是一惊，说笑声戛然而止，上前见礼。李磐淡淡道：“两位大人好生逍！”

    陈蔚然笑道：“下官方才不小心被茶水污了衣襟，去偏殿用炉火烤了烤。”

    鉴于大昌特殊的体制，朝臣对皇皇孙们，虽恭敬，却并不如何畏惧，当然，有机会登上皇位的皇又将另当别论。

    李磐冷哼一声，淡淡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两位大人去商议什么机密要事了呢！”

    两人脸色微变，随即笑道：“殿下说笑了。”

    一旁林楠待他们“寒暄”完毕，才上前见礼，陈蔚然欣然看着他，道：“林郎果然才思敏捷，这么快便交卷出来，看来写的定然是诗词了本官在此提前祝贺林郎状元及第之喜。”

    林楠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过誉了，生没旁的本事，也就会写几句歪诗罢了。幸好陛下开恩，依旧还考诗词一项，否则生今儿可要开天窗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状元之位么，生还是有此野望的陈大人有所不知，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做个词臣，无需操心国家大事，只要写写诗作作画，陪陛下说说话儿，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一辈的荣华富贵就有了若是受了气，也只需到陛下面前告他一黑状即可，何等的逍快活？”

    陈蔚然神色变了变，正要说话，只听李磐笑道：“先生想的倒美呢，你以为皇爷爷会舍得让你做个词臣么？莫忘了，当初皇爷爷为了逼先生您参加去岁的乡试，可是差点动了家法的！何况便是皇爷爷肯，林大人见先生这么不上进，也要抓你回去打板呢！”

    陈蔚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林楠并不是空有满腹诗书的才，他还有一个做着户部尚书的爹

    若林楠空有才气没有后台，或许在他的设计之下，真的会如同另一个世界的李白一般，便是才华横溢，亦能被当权者所欣赏，得唐玄宗“降辇步迎，如见绮皓，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以饭之”的殊恩，却也只能在皇帝宴请或郊游，侍从左右，赋诗纪实，满腔报国之心，始终无法实现。

    但林楠论才气虽差了诗仙十万八千里，运气却好了无数倍，便是撇开李熙的关系不提，只凭林楠有个身居高位的爹，若再加上一个状元的光环，甭管他写的是诗词还是策论，无论他是想做清贵的词臣，还是握权的重臣，都有大好的可走，绝不会因为一次殿试的选择，就被封死了前程。

    是以陈蔚然想象中的，林楠对着两篇试题纠结的死去活来的情景完全没有发生，林楠拿到试卷，在一炷香的功夫里，就“写”完了四诗，开始无聊的“练字打发时间”。

    欣赏着陈蔚然好看的脸色，林楠淡淡一笑，道：“陈大人主持会试，说起来也与生有半师之宜，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蔚然冷着脸道：“我辈读书人，当耿直坦荡，有话就说，休要那些世俗庸人半吞半吐，惹人厌恶。”

    他说话难

    听，林楠却并不着恼，只微微一笑，道：“那就恕生直言了”

    神色略淡，语气却悠然上挑道：“既然是赵括之流，纸上谈兵就行了，勿要再人运筹帷幄了，实在是贻笑大方。”

    说完微微一笑，抱拳一揖，半点儿也不失礼的带着李磐离开，留下气的几欲昏厥的陈蔚然。

    他身边的同僚见他站立不稳的模样，忙搀扶住，连声劝慰道：“陈大人，陈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陈蔚然好半晌才缓过气来，颤着手指指着林楠的背影，牙齿咯咯作响道：“你c你c你”

    胸膛剧烈起伏，嘴唇抖得也说不出下，“你”了半日之后，才发别的声音：“竖！竖！竖”

    那人劝道：“陈大人又何必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生气？他便是真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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