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第十二碗药已经端上来了,邵萱萱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
这一次,无论别人怎么劝她都不乐意多喝了,上一碗里面有砒(和谐)霜呢!谁知道这个碗里面藏着什么!
李大夫照例又来把脉,老脸皱啊皱的,突然道:“毒性似乎抑制住了。”
齐王震惊,俞嫣初也傻眼了。
果然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李大夫迅速地把那十二张药方收集到一起,提笔在那边密密麻麻地记录着。邵萱萱总觉得自己参与了学术造假,给他们做伪证了。
邵萱萱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毒不继续发作的借口有了,自己也算是解脱了。
没成想,才过了小半个时辰,肚子居然真正猛烈地抽痛起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些蒙古大夫开的药跟自己身上的解药起反应了——就说药不能乱吃啊!齐王和俞嫣初也很紧张,倒是李大夫,仔细替她检查之后,胸有成竹地要他们放心。
“这空花阳焰,花叶相交,藤草相连,毒性最是可怖,能够凑巧抑制住,便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委屈聂小姐,忍耐一二。”
幸运个p啊!
邵萱萱在心里大骂,要不吃你们开的这些鬼东西!怎么可能疼的!
她痛得冷汗直冒,齐王也急了,不住地问:“这真不是提早毒发了?真的性命无虞?”李大夫于是再一次把脉。
“毒性确实基本一致住了,殿下!”
齐王松了口气,邵萱萱却仍旧紧张,她可是吃了真解药的呀!吃了真解药还疼,确确实实就是毒发了!
她攥住齐王衣袖,结结巴巴道:“你送我去春熙宫吧,送我去春熙宫吧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齐王变了脸色,死死地抓着她肩膀,却没说出话来。
“师姐,你竟愿意回去?!”俞嫣初不可置信地叫道,“吴公公尸骨未寒,你你真的都忘了!他害得我父母双亡,他爹爹害得你父远走他乡,母亲早早病亡!便是不论这些,你又置我和师兄于何地呀!”
邵萱萱疼得牙齿都打起架来,哪里有空反驳,只咬紧了牙关忍耐。
你们若是知道,我不是聂襄宁,我也是奸细,你们又当如何处置我呢?
你们对于聂襄宁来说,当然意义不同,对于我来说,跟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突然觉得身下,整个人都被齐王抱了起来。
齐王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孩子一样搂进怀里,手掌贴在她小腹上,柔声道:“好,我送你回去。”
“师兄!”俞嫣初惊叫。
齐王垂着眼睛,手掌在邵萱萱小腹上轻轻摩挲:“襄宁,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活着,想去哪里都可以。”
邵萱萱脸上的冷汗蹭在他衣襟上,很快就湿透了,猫叫一样轻声回应着他的“大度”决定:“谢谢你”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蹭了两下,脸颊贴着脸颊:“不管去哪里,不要再忘了我,好不好?”
邵萱萱生怕他反悔,赶紧点头。
齐王便向外吩咐道:“卫延,备车,准备随我入宫。”
俞嫣初蹲下来看他:“师兄,你这是要把师姐往狼窝里送呀!宫门已经关了,今天根本进不去的!”
邵萱萱听到宫门关了两个字,又紧张地睁开了眼睛,却见齐王也正凝视着她,目中尽是柔光:“关了也不要紧,我总有办法进去的——那里是狼窝,留在这里,却连命都要没了。”
说着,将人抱了起了。
俞嫣初狠拉了李大夫一把,李大夫踉跄着往前了两步,回头瞪了俞嫣初一眼,这才开口道:“殿下,凡事三思而后行。你现在这样抱着人入宫,太子恐怕不但不会给解药,还要上报陛下——陛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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