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雪片也似杨花一样飞舞。这檐外的大雪在邵萱萱看来,就挺像杨花的。
花未开放,她已先闻到了花香。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邵萱萱晃了晃交握着的手掌,笑嘻嘻地不说话。
方砚又等了一会,再一次开口道:“真的该去休息了。”
邵萱萱撇嘴:“你又要走了?”
方砚摇头:“今晚不走,我就在外面守着。”
邵萱萱这才妥协,手却不肯放开,方砚尴尬至极,一路尽往灯火晦暗处走。
幸而邵萱萱的披风足够大,遮掩住了他们牵着的双手。大火又刚扑灭,众人都累得不行,哪怕是负责巡逻的侍卫们也没空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这隐秘的甜蜜让邵萱萱快乐不已,觉察到对方紧张得掌心频频出汗之后,就更加开心了。
因为之前的刺客事件,冬儿特地给她另外整理了个房间出来。邵萱萱探头往里看了一圈,正打算无赖着要求方砚一齐进去呢,身后突然金戈鸣响,手也迅被放开。
邵萱萱转过头,就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跃上屋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视野里。
冬儿吓得直抖,拽着她就往房间里躲:“来人呀!有刺客!有刺客!”
邵萱萱迟疑着握紧了那盒银针,房门外的守卫也增加了不少。
一直到天亮,也不见方砚回来。
冬儿惊魂甫定,四处打探秦晅等人的消息,临近中午,才从暨州太守那问道一点消息——靠着那些火药,旗云州的形势似乎十分有利,就连不时来骚扰的北地叛军都安稳了很多。
按邵萱萱的想法,这几天的刺客,一定是齐王一定是觉察火药的制作方法流出后派来的。
暗卫她是指使不动的,不但指使不动,连是不是还有人跟着她都不能确定。那些出去搜寻的普通军士就更加不靠谱了——他们甚至没有在白日里见过方砚的脸。
一晃又过了数日,掌心的温度早就冷却了,连那晚上都像是做梦一般。
邵萱萱有时候甚至怀疑,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刺客,其实不过也是自己的臆想。
或许,松林外雪地一别之后,他们压根就没有再见面。
但烧塌掉的屋梁却又明白提醒着她,方砚确确实实是失踪了。
旗云州的消息反倒越来越多,太子的火药如何威慑流寇啦,长年镇守京畿的禁卫在北地如何骁勇了,就连刘献容带上上阵的消息都有在民间流传。
又过了几日,太子一行人拔营凯旋的消息也来了。冬儿一早就掰着手指头在那数,“一c二c三聂姑娘,太子殿下要回来了呢!”
邵萱萱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望着对面屋檐上白色的积雪呆。
该回来的不回来,不该回来的,倒是又要回来碍眼了。
她确信秦晅是有留下人监视她的,从她一直身上的毒一直没有作就看得出来。她甚至试过刻意在毒的日子不吃晚饭——空花阳焰作起来实在太过痛苦,她往往一刻钟都坚持不到,还是乖乖爬起来将饭菜吃了。
秦晅回来那日,正是少有的晴天。
管家一早就把屋前乃至整条街的积雪都清理了——见过血的军队带着天然的煞气,旌旗猎猎,连马匹都仿佛染上了北地的肃杀。
新年临近,正是凯旋回朝的大好时机。
至于那个莫名失踪的小小暗卫,便如同干涸的晨露一般叫人忘却了。
邵萱萱有些慌乱地看着众人收拾行囊——张舜见她一直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聂姑娘,你也瞧瞧地方,帮不上忙您也别添乱啊,大伙儿可都赶着回京过年呢。”
过年,回家人人脸上都带着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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