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不时传出老鼠叽叽滋滋的声音。》し到处还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恶。钟芙蜷缩在一角,不时伸手抓胳膊的痒痒处,只是怎么抓都解不了痒似的,浑身都不舒坦。
“喏,吃饭。”狱卒端着碗饭搁到地上,看着里头闻声而动走过来的人脸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红疹,登时退后了一步。
钟芙没在意狱卒的反应,被地上不同以往几餐的丰盛给骇住了,“这这难道是你,叫你们知府大人过来,不,我要见我娘,我娘一定可以救我的!”说着就把手伸出了铁栅栏,那狱卒早在她伸手过来的那刻就跑没影了,整个廊道里回荡着钟芙凄厉的叫唤声。
官衙的待客厅里,许氏坐着,给身旁的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后者抱着一个木匣子走上前了两步,搁在了二人中间隔着的木桌上,便退了下去。
“大人,这是民妇的一点心意,芙儿在里头的这段时日还得劳烦大人照顾些。”许氏说罢,推着匣子开口的一面朝向知府大人打开了。
曹知府看着一匣子满当当的闪花了眼,又小心给按上了,笑呵呵道,“好说好说。”
“那民妇能不能见一面女儿?”许氏趁机问道。
曹知府脸上显出为难神色,手从匣子上收了回来,端过茶盅道,“这唉,不是本官不肯,而是上头有人压着,我不好做这个主儿,除非”
“除非什么?”许氏急忙问道。
曹知府抿了口茶,悠哉说道,“说起来我与二小姐也是因为大人的缘故相识结交,以那位大人的地位,若他肯帮忙”曹知府言尽于此,浮起一抹高深笑意。
许氏微微一僵,随即掩去了眸底的暗光,冲着曹知府感激一笑,“多谢大人提点。”
曹知府眯着眼笑着唤来了小厮送客,许氏留下了那匣子跟着小厮走出了官衙,一入到轿子里就彻底阴沉下了脸,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气愤难平。芙儿被关这么多天,她磨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见上一面,今儿送了钱过去,却只得到这么个回复,怎能不气。
那位爷岂是随意能请动的。许氏想到曹知府的建议,不由狠狠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曹知府这当口提出就好像事先知道什么似的,许氏心里一团乱麻,却也知道芙儿的事情拖不得,如今之计,也只能让出白家所得的利来保女儿一命了,只是一想到这些年步步谋划,苦心经营,即将得到的成果却要白白让给别人,始终多了一丝不甘愿。
钟芙入狱,四喜楼的生意自然由重宁出面担着,起早贪黑,想尽法子,将钟芙一事对四喜楼的影响降到最低,只是看着四喜楼里低迷的人气,重宁仍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伸手抚过厅堂里的一梁一柱,这些自她小时候起就屹立着,承载着四喜楼的兴衰,木头厚实的手感传递,透着一股沧桑。
如今一个偌大的酒楼,空荡荡,瞧着无比萧条,重宁看着门口的路人匆匆而过,即便有停下来的多也是在说这两日的八卦,却没有人肯迈一步走进来,因着重宁遣散了钟芙请的那些女子,伙计,换成了原来那一批,只可惜如今只有赶苍蝇的用途。
“民以食为天,阿宁既然已经恢复了四喜楼本来的面貌,也该对自己有信心,重振钟老爷子的厨道。”萧长珩站在她身旁,低声道。
重宁回头,对上萧长珩信任的眼神,终是展了眉头,“其实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实施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不论什么困难,都有我在。”
重宁与他相视一笑,于桌上铺开宣纸,提笔写了起来。其实这想法已经盘亘在脑海许久时间了,之前的四喜楼被钟芙弄得乌烟瘴气,真正醉心于吃的客人少,重宁想的就是把那些老饕客召回来,重新将重点切回到菜品上,要在短时间内让客人流动,又能口口相传,便想出了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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