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和梳妆台,没有其他的家具。窗台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瓶,瓷瓶里插了几朵花,是室内唯一女性化的装饰。而女孩家常用的胭脂水粉c绢花珠钗,却一概没有。
“好多了。”胜男费力的支撑起半个身,淡淡的说道:“一点小伤,还劳烦杨掌柜亲自探病,胜男惶恐!”
“哎,躺下躺下!”杨掌柜忙几步来到炕边,把作势要起来待客的胜男拦住,帮她趴好后这才坐在床边,愧疚的拿帕掩着嘴角:“唉,秋荷知道,以我的身份过来有些不合适,但我一听说李捕快是个姑娘,心里便更着急,真担心因为我们这点破事,让李姑娘受苦!”
“呵呵,胜男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件事和杨掌柜无关!”
胜男苦笑两声,她比谁都知道自己为何挨打。
“姑娘真是好气量!”杨掌柜眼中精光一闪,便笑着说道:“说起来,秋荷很是佩服李姑娘,自从来到梅水后,便听周围的邻居讲过你的很多故事。呵呵,都说李姑娘年龄小,却巾帼不让须眉,是咱们大明朝的花木兰呢。秋荷觉得李姑娘肯定是个直爽的人,便想和你好好聊聊。”
胜男听她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转头对苏氏说:“娘,您去给杨掌柜和这位姐姐去煮茶吧!”
“嗳,好好,我这就去!”苏氏见女儿终于肯说话了,忙和杨掌柜打个招呼,去厨房吩咐厨娘准备茶点。
“杨掌柜,我的确是个直爽的人。”胜男见小丫头也退出了卧室,便挣扎着扬起上身,直直的看向杨掌柜:“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是李捕头的女儿,您也不会拨冗来我这里,呵呵,估计当时您都没有留意人群中的我,对吧!”
被胜男一语点破来意,杨掌柜并没有恼羞,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痛快,我喜欢!”
杨掌柜向炕里挪了挪,靠近胜男说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秋荷说句得罪的话,李捕头虽然在梅水有一定的势力,但我家老爷是一县的父母,所以我并不怕你父亲。我来,是为了我们姑娘的铺!”
“哦,怎么说?”
胜男并不否认杨掌柜的话,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很简单,朝廷有令,在职官员不得经商!”
杨掌柜也没有绕弯,直接说出底牌。
“怎么,难道你要和我合作?”
胜男笑了笑,其实她已经猜到杨掌柜的来意,但还需要确定。
“李捕快不但直爽,而且更是个聪明人。”杨掌柜水样的眸漾满了笑,把自己的打算一一和胜男说清楚。
次日清晨,最近一段时间倍受关注的“淑女坊”门前,贴了一张红纸告示:
“淑女坊胭脂铺由赵家奶奶花白银一两盘下,银契两清。自即日起,以往的账务与赵奶奶无关,特此公告!”
第天,淑女坊的招牌换成了“名媛坊”,主要经营的是胭脂水粉,绢花c团扇,另外还有最近很是风靡的小红果,但人家名媛坊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圣女果。
“五丫,这铺姐姐不能要!”
招姐儿坐在炕上,手里还忙着帮胜男修补衣服。
“姐,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胜男捻起一个圣女果丢进嘴里,经过十来天的休养,她的伤早就痊愈。只是另外两个伙计的伤口,这两天才开始结疤,估计再有四五天才能康复。胜男为了避免生命水曝光,只好窝在家里继续养伤。
“姐不要,你现在当着差,不觉得手头紧。”招姐儿用牙齿把线头咬断,然后用手抻抻缝合的衣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对妹妹说:“等你哪天嫁了人,自己开伙过日就知道钱的好处。这铺虽然只有你两成的股份,但一个月下来也有四两银,到时也能贴补家用。”
招姐儿已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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