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领命出去,围着县衙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魏良。反倒是被坐在县衙门口又哭又叫的柳大娘,一把给拉住。
“胡闹!”
随从被彪悍的柳大娘拉扯得衣衫凌乱,脸上还多了一些抓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自家的母老虎修理了一顿。此刻,他正捂着脸,委屈的向大人诉苦。
杨知县见状,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只狠狠的说出这两个字。
“大人,那刁妇还说,如果您不重审她儿媳的案,她就去济南府上告!”
随从也很郁闷,这两天大人身边的张大哥回乡探亲,管家把他调到老爷身边当差。本来他非常得意,总算是从中等小厮熬成了上等随从,没想到这才第二天,他不但挨大人的骂,还被一个老刁婆拎着脖领当街撕扯。
呜呜,真是颜面无存c斯扫地呀!
“”杨知县转了一圈,刚想起要说什么,可当眼睛接触到随从那张倒霉脸时,就又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指着他的脸,点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话:“本大人不是让你去找魏师爷吗,人呢?”
“回大人,魏师爷带着马快们去县城周围察看灾情了!”
随从感受到大人的怒气,怯怯的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杨知县已经被接二连的状况,气得没了脾气,惯常那副淡云轻的样,他也没有心情装,直接摆摆手,让随从下去。
“是大人。”随从爽快的答应一声,动作大扯动了脸上的抓痕,便想起老妇的话:“呃,大人,那个柳大娘——”
“滚!”
杨知县再也忍不住,已经拿起桌上的茶杯丢向随从。
随着一声脆响,随从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杨知县越想越心烦,大声喊道:“管家,杨管家!”
而此时,魏良和胜男正皱着眉头,站在官道两边的田地里查看着。
“东家,咋办呀,苗全都砸死了!”
王老实哆哆嗦嗦的从地里爬上来,手里爱惜的捧着一些小嫩苗。这是刚刚出苗的高粱,原想着今年换了东家,租又低,他们总算有了盼头,没想到一场冰雹毁掉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唉。”胜男看着地里愁眉苦脸的佃户们,心疼的叹口气,“地里的苗全都死了吗?”
“嗯,十之!”王老实悄悄的拿袖擦擦眼泪,想起欠前任东家的租,他连死的心都有,闷闷的说:“东家,如果要是补种的话,估计种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胜男见其他佃户也都围了上来,便轻声安慰道,“再说,天无绝人之,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一点活都不给咱们,你们先把地里的积水放出来,或许,这些苗还有救!”
“好,俺听东家的!”
王老实知道这是胜男安慰他们,忙点头,不管怎么说,雨总算停了。他们抓紧时间把地里的雨水清出来,再把死苗犁平,粮食种不了,或许还能种点蔬菜。
魏良也安慰了自己的佃户几句,内容和胜男说的差不多。
其实,比起一看过来的其他农田,自家的田地还好些,只是刚刚出苗,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让人绝望。刚才他们过麦田时,那些来不及抢收的小麦尽数毁在地里,很多农民都绝望的站在泥水里放声痛哭。那种感觉,那种场景,让人看着心酸。
“唉,今年夏天难过呀!”
魏良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你也不必担心了,咱们都是小人物,能力有限。再说了,现在大雨终于停了,或许地里的庄稼还有救呢!”
胜男正琢磨着,生命水能否帮忙。见魏良如此的沮丧,便安慰道。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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