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变成了预备仓的官粮。上任留下的亏空立刻被堵上了一半,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呀。”
“呵呵,是有些心疼。”魏良想起自己的收获,对杨知县倒也没有多少怨言,“不过,本来这些粮食就是准备免费提供给难民的,能借此事巴结杨知县,咱们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得了名声和功劳,咱们得了人心和心安,何乐不为呀。”
“话是这么说,但看着他拿着咱们的功劳,又能升官又得嘉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胜男有些纠结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盖,想起杨知县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别提多郁闷了。
话说自从魏良的报告呈送到济南府衙后,省城的上官们对小小的梅水镇产生了兴趣。先是派人来梅水镇详细询问杨知县,接着又派人去难民的老家去落实,如此这般折腾了几趟,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杨威,成为府衙甚至布政司诸位大人经常谈论的对象。
报告中提到的“以工代赈”,更是被布政使直接拿到了黄河治理现场,建议刘大人参照梅水镇的成功案例,结合当地的具体情况,争取尽量减少灾民的流失和避免灾民发生暴乱的可能。
近两个月过去了,听说黄河那边治理的还不错,大多数难民都能踊跃帮助官兵修筑堤防。而作为“以工代赈”的创者,杨威杨知县,俨然成了黄河水灾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受益人,仕途更是一片光明。
“别这么想。”魏良端起茶壶给胜男添了些茶水,慢慢的分析道:“杨知县能一帆风顺,对咱们也是大有益处。退一万步讲,即使咱们没有好处,这话也不要再说了。以工代赈是杨知县提出来的,南山的工程也是在杨知县的筹划下进行的,记住,这才是事实。”
胜男见魏良难得的认真,不解的问:“你怎么啦?好像很惧怕杨知县的样。”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魏良叹口气,他幽幽的说:“玫瑰镇的冯知县被停职了,前几天下了公,你知道继任者是谁吗?”
“是谁?难道朝廷没有派新知县来,而是由杨知县协管?”
胜男想起自己和老爹闲聊时,老爹曾经提到这点。当时冯知县的处境很糟,李正义推测,很快朝廷就会有公罢黜冯知县;并且还推测,鉴于玫瑰镇的辖区小c人口少,朝廷很可能不派遣新知县,而是让风头正盛的杨知县代管。
“没错,就是杨知县。”魏良点点头,这也是杨威心情非常好的原因,一个梅水或者一个玫瑰镇很小,但是两个镇加起来,就很大了。他回想到杨知县拿到公时,脸上“温和”的笑意,心里就只打鼓,他再次叮嘱道:“以后咱们的老家也归杨知县管,所以一定不要得罪他。记住哈,难民的事我们只是听从杨知县的安排,其他的和咱们无关。”
胜男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当然,也不用害怕,咱们问心无愧,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成。”魏良现在主要的工作是读书,衙门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胜男,“对了,衙门最近没有什么案吧?”
“没有,成天不是东家丢了鸡,就是西家跑了伙计,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一提起工作,胜男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她嘴里抱怨着,脸上却神采奕奕,“还有几家为了盖房而打架的,唉,整天不是帮忙找鸡,就是帮一群大叔大婶拉架。你呢,还是安心的在南山读书吧,只要不是命案,我不会惊动您老人家滴。”
“呵呵,那就好。”
魏良很享受这种田园生活,每天清晨去生机勃勃的耕地转转,然后去入口的小集市吃点早饭,回来后便安静的读书。墙外佃户们偶尔的谈笑声,让他有种同样轻松的感觉。在这里,他不用担心杨知县的算计,也不用面对魏家人贪婪的嘴脸,一切都那么的祥和自然。
而其他的农民,就没有魏良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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