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锁柱悄悄的瞅了瞅四周,没有看到什么人后,这才探着身,小声说:“这个方举人可孬啦,但凡是找他打官司的人,不弄到倾家荡产不算完呀。上个月月底,十六里河豆腐坊的小寡妇要改嫁,婆家不同意,寡妇的娘家和夫家打起官司,当时请的就是这位方举人,结果两家不知花了多少钱,官司却打得没完没了,寡妇想撤诉,他还不同意,硬逼着人家打,否则,他就倒过来帮助夫家对付寡妇,弄得人家小寡妇一气之下喝了一大碗卤水,要不是家里发现的早,一条命就这么没有了。”
“唉,缺德呀,难怪靠不上科举呢,就这样的人,考上了进士,当了大官,也一定是贪官。”
李锁柱想起南山小贩们转述的故事,非常不屑的感叹道。
“还有这事?”胜男听着故事有几分耳熟,她挠头想了想,嘿,这不是《大染坊》里写到的法律流氓訾海办过的缺德事吗,怎么大明也有这样的人?!
“对了,你刚才说方举人是杨知县的亲戚,到底是他什么人?”
胜男皱了皱眉,梅水经过一番权利争斗,官场c县衙总算是平下来,她可不想有这么一号讼棍把好端端的梅水c玫瑰弄得乌烟瘴气,姓们怨声载道的。
另外,她打李大头的时候,有人还隐约的提到,李大头有了新靠山,似乎就是这位方举人。如果传言是真的,以方讼棍和杨知县的关系,那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嗯,小的听街口卖布的徐掌柜说,方举人好像是杨知县母亲家的堂侄,关系挺近的,听说还没有出服呢。要不是有杨知县照看着,哼,就这种缺德玩意儿,就他办得那些缺德事儿,早早就被镇上的人打死了。”
李锁柱忙完了胜男交给他的那些奇怪木器后,木器作坊便清闲了不少,那些小活计就交给他儿和徒弟干,他自己便有时间在南山附近的商铺转转,消息也比较灵通。
“嗯嗯,我知道了,咱们也快点赶,一辆牛车都敢走在咱们前面,可见咱们的速也忒慢。”胜男点点头,她准备安顿好家里后,抽空回娘家和老爹好好聊聊,也探探这个方举人的底。
“嗳,好嘞!”
前头赶车的王老实一听,抡起鞭,利的甩了一个鞭花,嘴里‘驾驾’的吆喝着,马队迅速的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魏良正端着茶杯,悠哉的看着董家父的闹剧。
董老爷见魏良就是不松口,只好狠了狠心,悄声吩咐董管事去取了份地契,送到魏良面前。
“呵呵,这不合适吧,我魏某人还不差这点土地。”
魏良放下茶杯,接过折好的白纸看了看,随即并不感兴趣的丢在桌上,浅笑着说道。
“魏举人误会了,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董老爷知道魏家刚刚分了家,好像这个少爷并没有分得多少家产,明年他又要进京赶考,应该正需要用钱吧。
唉,要不是自家儿得罪了手握实权的魏师爷,向来守财的他才舍不得把家里的这五十亩地白送给魏良呢。
结果,他终于狠下心把东西送过去,人家魏良就看了一眼,便丢在一边,一副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可自己的儿还在那里跪着呢,魏老爷只好赔着笑脸,呵呵道:“听说您在南山有产业,这五十亩地正好挨着南山的沙土地,而且还有一个砖窑,对了,董管家,把砖窑的房契也拿来,一起给魏师爷。”
砖窑?!魏良心里一动,脑里浮现出那位前辈的日记,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筹划——嗯嗯,如今县衙的差事基本上都交给了冯师爷,他也从魏家正式脱身出来,接下来是该认真置办些产业了。否则,他在别人眼里,依然是个吃老婆嫁妆的小白脸。
“魏师爷,您瞧,这个砖窑虽然闲置了一些时间,但设备齐全,而且附近有大片的砂石和黏土,您接手后就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