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计是骑虎难下了。”庙祝经常和这些富人c小官吏们打交道,对他们的处事之道比较了解,“如果求雨成功的话,杨知县怎么都好说;可现在偏偏一点效果都没有,白白折腾了全县的姓又是捐钱c又是摆供,你让杨知县如何面对信任他的姓?!”
“你不是把周庆推了出去吗?难不成我表哥不敢处置他?”
方师爷踢了踢地上的人影,见他毫无反应后,这才放开声音询问道。
“呵呵,处置他?什么理由?亵渎神灵,破坏求雨?”切,亏你还是读书人呢,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庙祝不屑的腹诽道,但脸上还是那副牲畜无害的表情,“‘不语怪c力c乱c神’,就咱们按给周庆的罪名,要是从大明律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罪,杨知县作为一县父母,又不是那个家族的族长,哪能随随便便就处置了他?”
“嗯,也对。”方师爷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表哥的确很为难呀,处置周庆吧,没有罪名;不处置吧,对乡亲们没有交代。要是这么一分析呀,我看表哥肯定是故意把周庆晾在一边,等找到合适的理由后再收拾他”
“没错,所以你就放心吧。”庙祝见方师爷的表情终于恢复了自然,暗自松了一口气,“另外,有杨知县在前面挡着,就算是李胜男找了来,她也不敢闹事。嘿嘿,到那时,咱们就说周庆在关帝爷庙里随地小解,以至于冲撞了关帝爷,这才使得求雨大会一无所获——”
“然后再让周家拿出一笔香火银,你来做场法事向关帝爷赔罪,否则梅水不但继续干旱,关帝爷还可能降罪给众人!”
听了庙祝的话,方师爷的眼睛一亮,迅速跟上了他的思,顺着往下说道。
“呵呵,没错!这样咱们又可以借关帝爷的名头,狠狠的赚他一笔!”
庙祝看向周庆的眼神怪怪的,似乎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堆银山!
该死的混蛋!一个是受四方香火的庙祝,一个是中过举的读书人,不思如何上进,就知道装神弄鬼的骗去钱财。如今更是欺人,居然骗到了我李胜男的头上,简直就是——等等,装神弄鬼?!
门外的角落里,胜男正咬牙切齿的盯着里面的人发狠,念及某个成语时,她脑里灵光一闪:对呀,既然你们能装神,那我也能弄鬼!哼,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胜男在衙门点过卯后,便和周福一起回到了南山,经过一夜的反复思考,她终于想到了解救周庆的办法,但在这之前她还需要做点准备工作。
“东家,庆哥不会有事吧?”
东家昨儿夜里对他说,已经初步掌握了周庆的行踪,并决定两天后救人。周福一向信任魏良两口,对胜男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只是,既然东家知道了哥哥的去向,为什么不当场把人救下来呢?!
“呵呵,放心吧,事情有点复杂,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和周家的人保证,明天一早,我定会让你们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周庆!”
其实吧,把周庆从关帝庙救出来并不难,只是杨知县的参与,让事情有些棘手。如果她硬是把人弄出来,估计小庆的差事也就泡汤了,而她在县衙的日也不会好过。
当然,这些也无所谓,周庆不当捕快,她南山还有不少职位留给他,只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更是下了狠劲儿——一定要让那些借鬼神骗去钱财的人,得到惩罚!
“嗯嗯,俺们都相信东家。”
周福得到胜男的保证后,连连点头。
“对了,我这两天不在家,家里没事吧?水车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胜男想起那天和大姐的谈话,突然有点期待,嘿嘿,大姐是不是已经发觉她的坏心眼了呢?!
“还行吧,姨奶奶和秀姐儿都挺好的。”周福挠挠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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