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闹腾,估计自己的饭碗不保咯!
“好,我知道了!”
魏良点点头,案其实很简单,只是被拖来拖去,演变成了两个村的斗气,一个处理不好,两个村的关系也将就此破裂,而他就任后的第一炮也算是打了哑炮c臭炮!
其实呢,要是按照前世的法律来判案,这个案很简单,无非就是牵扯到了孳息的问题。
在本案中,那头小牛便是天然孳息,根据具体情况来讲,李四的母牛是捡来的,依法应该归还失主,而由此产生的费用(喂养母牛的饲料钱)由失主偿还,小牛也应该归还失主,但是李四喂养母牛的时间比较长,又为了照顾小牛出生c成长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及财务,那小牛便是脱离母体的孳息,按照酌情原则应归李四所有。
但这里不是现代,而是讲究人c道德的古代,李四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拾金不昧”的本分,而李呢,最初的时候估计也就存着占便宜的心思,所以才会在小牛出生后,去要母牛。
唉,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呀!
“啪!”
魏良心思微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居然敢咆哮公堂,你们是不是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呀?!”
“不敢,草民不敢!”
“哪儿呀,我们c哦不,草民不敢!”
见新上任的县丞大人发了火儿,吵得面红耳赤的两拨人,连忙在堂下跪好,纷纷摇头直说“不敢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很敢呢,居然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数次跑到公堂上击鼓喊冤,难道你们都没有其他的事做了吗?恩?”
魏良的方法也简单,先从气势上压制住两拨告状的人。
话说玫瑰镇自从上任知县被罢免后,一直处于无政府状态,杨知县鞭长莫及,镇上的一些胆大的人,心思便活泛起来,开始拉帮结派c或者以家族为单位自立门庭,村里发生了事,干脆也不经官府,直接由他们的帮派或者族长私自了结,全然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魏良上次来玫瑰督促税粮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弊端,只是苦于当时他的身份,不敢深管。如今,他成为本镇名正言顺的一把手,对乡里的这些小团伙,绝对不会手软。
眼前的“争牛案”便是引,魏良决定借此好好敲打敲打那些不安分的人。
县丞大人发了火,大家才猛然意识到,堂上端坐的不是没有官位的师爷,而是朝廷认命的官员,对他们虽然没有杀伐大权,却有权杖责c判刑的呀。于是,个个变得异常老实,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李,本官问你,你丢牛的时候,可曾去里正或者村长那里报备,或者去集市查询?”
魏良见自己的方法奏了效,便开始分头问起案来。
“呃,没有,草民这是在村和官道附近找了找,并没有去里正那里备案!”
“李四,我问你,你捡到耕牛后,是否去里正或者村长那里禀告,并主动寻找失主?”
“没c没有,不过,当时我在官道上喊过了,并没有人应答!”
“哼,两个刁民,一个分明知道自己的耕牛被认识的相邻捡到,为了节省养牛及小牛的费用,便故作不知;另一个,则贪图小便宜,捡到他人之物不思主动归还,哪里还有一点仁义的样?!”
魏良脸色一沉,冷声喝斥道。
而分列大堂两侧的捕快们,见状也配合的直敲木棍,嘴里也不住的说着“威武”之类的话,片刻间营造出一种公堂威严c大人威严的氛围。
堂上跪着的两拨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想他们之前来告状的时候,县衙要么没有人开堂,要么就是一个师爷名不正言不顺的坐在正堂一侧的位上问案,他们早就忘了衙门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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