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肇钧没二话,很配合的和老钱反复描述找到戴欣荣的情形。只是他既然决定给朱迪最后一个机会,就没有把她讲出来,只说自己想起曾经租过这样一块山地四十年,打算重新翻盖,这才过去看看。
石屋里全是碎石,又有冬天的穿堂风,就算有专业的现场鉴定人员来,也不可能发出朱迪曾经出现过的痕迹,除非戴欣荣开口说话,做最有力的证人。
但依他的判断,戴欣荣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事。就算活下来,能不能思考和说话也是个事。就算能清晰的表达观点,那需要多久的时间也是个事。其实戴欣荣算是生命力很顽强了,换另一个人被如此折磨五年,也未必能坚持得下来。不过考虑到朱迪不想让戴欣荣死,也肯定会用了不少残酷的方法吧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计肇钧疲惫地问。
“计先生急什么”老钱笑笑,态度强硬但表现友好。
“我白天还有有工作要做。”计肇钧直视着老钱的眼睛,“我很清楚协助调查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我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了,而且不止一遍。你们不能再扣着我,协助调查的话,询问查证的时间也不能超过八个小时。”
“计先生很明白相 关规定啊。”
“常识而已。”
“很多人并没有这种常识,除非是和公安机关打过交道。”老钱说得意有所指。“计先生出身富贵,难道之前有犯过事吗”
老钱试探得突然,但计肇钧百炼成钢,神情根本没有变化,“事关被调查的案件,我不会沉默不说。但事关我个人的,而且与案件没有关系,我可以不回答你。现在,我再请问一声,我可以走了吗”
老钱不说话。与计肇钧眼神交锋。两人谁也没退。
最后,到底老钱要按规定办事,收回目光道,“请计先生看看调查笔录。如果没有问题。签好字就可以离开了。”
计肇钧点点头。暗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协助调查,一般也不允许和外界联络的。他的手机早关了,幸好在警察到达石屋之前。他留了短信给小凡,说有重要会议,今晚不回去,不然她要多么担心啊。但他不得不说,被人牵挂的感觉真美好,这么平常的感情,他却到快三十岁时才品尝到,所以无比的珍贵。
他快速浏览笔录,而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离开了派出所。然而回到家,才停好车,走上大厦的台阶,就见到一条人影抢了过来,上前扣住他的手。
“陆瑜”计肇钧惊讶,随后就有点生气,“不是让你带小敏离开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虽然猜到暂时不会有事,毕竟调查戴欣荣被绑架和非法拘禁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火一时半会儿还烧不到他头上,但他仍然觉得提早做安排比较好。他本打算今天就亲自办理母亲的事,也许还要和小凡谈谈,最后他才能放心走进监狱。
“钧哥,小凡说你今晚要加班,不回来。我去了公司,那边又没人,我很怕你出事。”陆瑜脸色惶急,带着真切的焦虑和关切。
计肇钧冒出的火气小了些,“你没让小凡担心吧”他紧接着问。
“没有没有。”陆瑜连忙摇手,“我告诉她,我昨天去分公司了,所以不知道钧哥的事。但我不知道你在哪儿,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在这儿死等。”
“找到戴欣荣了。”计肇钧仰头,看看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深深呼吸。
新的一天,就要来了吗
“戴欣荣没死,也没跑走,五年来,她一直被朱迪囚禁在后山那个炸毁的石屋里。那里自从爆炸死人后就鲜有人迹,后来又传出闹鬼的新闻,就更没人敢靠近了。哈,闹鬼估计也是朱迪搞出来吓人的。”计肇钧冷笑。
陆瑜则张大了嘴,一点音节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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