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像在玉佩表面刷了一遍清漆,提高了它的光泽度,颜色也从豆绿变成了深一些的正阳绿。衡逍把它拿到鼻尖又闻了闻,已经闻不到那层淡淡的香甜了,什么味道都没有。
接着,她闭上眼散出神识,在府中寻找将军,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真的就只有这些”王嬷嬷一脸厉色地问地上跪着的那人。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夫人”跪着的人抬起头,赫然是被迟雯玉叫去“绣鞋面”的冬寒。
上座的迟雯玉只是微微垂下眼皮,轻轻摩擦着桌上一个小小的手炉,看都不看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冬寒不小心剪坏了我的团云缎,杖二十,发卖了吧。”
“夫人”冬寒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子,她进来夫人房里之后就直接跪下被问话了,哪里见过什么团云缎两个膘肥体壮的老婆子上来一左一右地架住冬寒就往外拖,冬寒这才清楚认识到自己好日子到头了,不禁奋力挣扎,大叫道:“夫人奴婢真的只说了那两句,奴婢冤枉啊这肯定是有人想害奴婢,一定是夏满是夏满她嫉妒”
“啪”“啪”
“还不赶紧把嘴堵住了这点儿事还要我教你们吗”王嬷嬷走上前抡了她两个大嘴巴,打断她的话,冲那两个婆子骂道。
左边那个婆子赶紧从怀中掏出她的汗巾子,捏成团儿,一把塞进冬寒的嘴里。冬寒一个瘦弱的小丫鬟,哪里敌得过这两个野蛮老婆子的牛力,几下便被拖到院里的条凳上。反抗又反抗不了,叫又叫不出,冬寒能做的就是拼命挣扎,呜呜地流泪,挣地满脸通红,却被两个婆子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当院子里响起木杖和皮肉的碰撞声,以及冬寒的闷哼声,迟雯玉不为所动地冷着脸,显出了与平日的温和完全不同的黑暗气质,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依老奴看,未必是冬寒说出去的。”刚刚还气冲牛斗的王嬷嬷现下战战兢兢地垂手低头,小声说道:“当时的人都打发掉了,府里应该没有人知道。冬寒年纪还小,她肯定不知道的或许那只是小姐随口问的”
随口问的哄鬼呢那丫头当时凝神看向她的表情,哪里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就算她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也肯定猜想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特意说出来。她绝对不允许有人翻出当年的事,破坏了她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什么为了她好,指不定那丫头下的暗示就是要抢走她的将军,就算是自己亲生女儿也不行
黑化的迟雯玉睃她一眼,说道:“没有人知道我面前不就还剩最后一个吗你不是也查了,她没有跟别的下人接触过,除了冬寒夏满,可不就是你了。”
“夫人明察”王嬷嬷被迟雯玉冰冷的眼神吓得直接跪下磕头,急道:“老奴从夫人出生就跟着夫人,一辈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夫人的事”
迟雯玉毒蛇一样地盯着她不说话,王嬷嬷背上汗毛一阵一阵地立起,冷汗从额边滑落到下颌角。忽然,迟雯玉笑得桃花朵朵开,诙谐道:“瞧嬷嬷吓得,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什么猛兽呢嬷嬷可放宽心吧,你对我的好,我可都记着呐”
王嬷嬷听她语气轻松,但是她一点都不轻松,只觉更紧张了。以她这么多年服侍迟雯玉的经验来说,刚刚那句话,绝不是揭过去了的意思果然,迟雯玉下一秒就变了脸色,带着阴冷说道:“既然嬷嬷说不是你,那就去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说出去的。查得不好,恐怕我会想歪,当成是嬷嬷做的呢。”
“是,老奴晓得。”王嬷嬷说完,也不敢站起来,跪趴在地上,倒着爬了出去。退到外间才停下,王嬷嬷呆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她觉得这脖子上沉甸甸的,就像缠着地府无常的勾魂索,随时都能把她勾去了。
屋里的迟雯玉走到圆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这是今早衡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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