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日未睡觉了。”提及病情,张妈妈脸上笑容淡去,眉头皱起。
“不是说只是普通的咽喉不适嘛,怎会这般严重?”沈氏面上表情变得凝重。
“我们家大人和少爷请了好几位大夫,药不知吃了多少,可总不见好转,少爷急得直掉泪呢”张妈妈叹气,轻声说着李夫人的病。
前世齐妙被父亲禁足,未和母亲来李家探病,很多事都不清楚。
现在她从张妈妈话中可断定此李夫人是原配。
因李御史继室是徐氏,乃徐澈的小姑母,她以前来过李府多次。
徐氏身边的管事妈妈她见过,并非张妈妈。
且李大少也不会为徐氏流泪。
记得前世听徐母说过,李大人原配夫人因病而亡,正巧丧夫的徐氏嫁了过去为继室。
这桩亲事好像就是徐母一手撮合的。
难道李夫人就是因这次的喉痹
若真如此,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活李夫人,也许有些事就会改变。
几人说话间进了内院。
院子里一棵枝叶繁密的桂树枝头缀满了乳白色的桂花,像漫天繁星。
鼻间全是甜腻的香气。
“齐三夫人c五小姐请。”张妈妈亲自打了门帘,声音温和。
沈氏和齐妙迈步进了内室。
屋里隐隐有着药味。。
一向不喜欢药味的齐妙竟然贪婪的闻了闻。
好香!
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让她暗暗心惊。
看来这是来自陌生记忆的感觉。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沈氏抑制不住的惊呼。
微微失神的齐妙忙看过去。
她被吓得面色一变。
炕上有位身着紫红色衣衫的妇人,脸肿如盆,五官被挤得变形,脖子也肿胀起来。
呼吸声粗而急,仿佛下一刻呼吸声就会停止。
最令她奇怪的是,妇人不是坐在炕上,也不是躺在炕上,而是后背靠在一位丫环的后背上,表情烦躁而又痛苦。
妇人正是李御史的夫人张氏。
李夫人见到沈氏,眼睛一红,哑着声音轻声道,“妹妹来了,我恐怕是熬不过这一回了,临走之前能再见妹妹一面,真好。”
短短两句话,她说得十分费力。
声音也极轻极轻,要认真去听才听清得清楚。
说完话,喘声更急促了。
沈氏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握了李夫人的手,“姐姐不要说傻话,不过小病,绝对没事,我们再去寻其他大夫来瞧。”
口中安慰李夫人,心里也在担心。
从来没见有人咽喉痛会让脸肿成这样。
“无用,我心里清楚。”李夫人失望的摇头。
可能因动作大了些,痛得呻吟了下。
齐妙眉头拧了拧,走到张妈妈身旁,低声问,“张妈妈,夫人除了脸和脖子肿胀之外,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张妈妈略想了想,答道,“夫人喉咙里全肿了,连喝水都费劲,更别提吃饭,还有嘴里也生了好些口疮夫人一向能扛疼,这回实是在疼得太厉害了,连睡觉都不能躺着”
声音有些哽咽。
“妈妈您莫着急。”齐妙轻轻点头,并安慰。
她快步走近李夫人,温声道,“夫人,能将您的手给我嘛?”
“这是妙儿?”李夫人看着她哑声道。
沈氏忙点头道是。
李夫人本想多说几句话,但喉咙里像被刀劈过一样,痛得她无力多言。
她不知齐妙想做什么,但还是将手递向齐妙。
“妙儿你这是?”沈氏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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