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
这两个字犹如一记重拳,狠狠击打在齐正致的胸口。
父亲难道真的
母亲为何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马氏瞟了他一眼,见他满面痛苦之色,猜他误会了什么,就道。“老三你想太多了,前些日子齐叔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有位得道高僧说能彻底根治你父亲的怪病,你父亲已经离开山庄去治病了。”
“竟有这事,那得道高僧是否真能治病?可别耽搁了父亲的病情才是?还有,父亲现在在哪儿,我去那儿看望也一样,顺便见见那高僧。”齐正致惊讶之余长长吁了口气,父亲没事就好。
“人家既然是高僧,哪儿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齐叔做事你就放心吧,无把握的事情他不敢去做的。
这些年你父亲也多亏了他照应,换成任何一人,都做不到齐叔那样细心忠心。”马氏说道。
其实她不敢告诉儿子,她自个儿也不知齐常新去哪儿治病了。
幸好信是齐叔的儿子送来的,笔迹也是齐叔亲手所写,不然,她也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了。
既然是齐叔的安排,她相信结果都会是一样,齐常新永远只能是一个生不如死的疯子。
对齐叔,她是绝对的信任
当然,要是马氏对齐常新还有一点儿夫妻的情份,她一定会派人去山庄看看,再问出眼下他具体所在的地方,再令人去确认他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齐正致不知母亲心中真实的想法,见母亲满面自信,他也放了心,期待着父亲痊愈归府那一日早些到来。
后来齐妙也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祖父这件事,她并未放在心上。
要是真有人能治愈祖父,她也不反对。
她只希望祖父身体痊愈之后,莫要再走以往的老路子,不然又会酿成悲剧。
“娘,过几日就是您贵降之日,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庆贺呢。”齐妙笑着对母亲说。
沈氏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轻轻摇头,“娘不准备请旁人来,到时你陪我去灵山寺敬香就行了。
快过年了,我去添些香油钱,求菩萨保佑你和湛儿平平安安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娘比得到什么都高兴呢。”
齐妙与齐湛的关系是从灵山寺回来后有了极大的改善,沈氏认为这是灵山寺菩萨保佑的原因。
母亲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不容置疑。齐妙也没有再劝。
对于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她不知该怎么说,心情有些复杂。
看母亲这般痛苦,她后悔一步步的引着母亲看穿父亲的本质,做人有时糊涂一些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可母亲要是不清醒。又如何能看清姚氏母女丑陋卑鄙的嘴脸,又如何能帮母亲清除潜在的危险。
幸好母亲比她想像中的要坚强许多。
重生回来之后,最让她失望的莫过于父亲。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依然不能让他憣然醒悟,不得不佩服他意志坚定,绝不轻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她最恨的是父亲伤人的方式。
他说着伤人的话语却不自知,还一脸单纯无辜的看着你说我怎么了?我哪儿错了?我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又或者他今日痛苦流涕的说着对不起,我错了,转过背去。他依然我行无素,早就忘了刚刚说过什么。
与其说他对白莲母女心地良善,重情重义,还不如说他自我意识太强,所作所为不容他人置喙,更不会因谁而改变自己。
说得难听一点,他其实就是个自大自负之人,他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犯错。而认为他犯错的人,全都是心胸狭窄的无知之人。
有这样的父亲,齐妙只能为自己呵呵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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