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灿烂,屋内娇笑悦耳。
原本拧眉生闷气的沈氏,听闻女儿的笑声不由也莞尔。
她用手轻轻点了下女儿的额头,嗔道,“傻丫头,你这心是有多宽呢,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笑,当然要笑,此等大快人心之事,为何不乐?”齐妙在软榻之上快活的打了个滚,笑嘻嘻的冲母亲挑着眉。
反正屋子里也没其他人,就她和母亲。
屋外又有宝珠宝笙她们守着。
想起方才齐常新在人前的丑态,沈氏唇畔的笑意加深,这算是报应吗?
她不恨公公骂她不孝善妒,也不恨他说要让齐正致休了她,只恨他说妙儿是扫把星,这哪儿是祖父,分别是恶毒的仇人。
妙儿五岁就被逼着离开安宁侯府,说到底是侯府欠了妙儿,而不是妙儿欠了侯府。
身为祖父,不慈爱关怀孙辈也就罢了,竟还说那些子恶毒话伤人,不可原谅。
后来又说什么妙儿擅医去不医他,这也是屁话。
安宁侯府下下,除了她信妙儿的医术,还有谁相信,就连齐三郎都不信。再说了,术有专攻,可没有大夫什么病都会瞧的,妙儿不擅治疯病又如何能医你?
对齐常新,沈氏是满腹怨气。
齐妙也恨祖父,恨他当众骂母亲。
母亲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欺负,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方才当众出丑正是她所为,给他茶水加了点能让人不停排气的药粉,而她则提前服了解药。
等齐妙笑得差不多了,沈氏这才抚了抚她的青丝。说道,“妙儿,今儿你祖父说得那些话,你别放心上。”
“娘您放心吧,我这心宽着呢,不中听的话全当那啥放了。”齐妙笑嘻嘻的说道。
“别说那个,否则娘又想乐了。”沈氏笑着嗔。
她并没怀疑齐常新失态和齐妙有关。
齐妙又笑了笑。这才认真问道。“娘,我幼时还未离府时,祖父应该是位和蔼慈祥的长辈吧?”
这是向母亲求证幼时的记忆。
“没错。”沈氏点头。“其实在他生病之前,除了宠妾一事做得过份之外,对人对事都十分温和宽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刻薄恶毒。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齐妙轻轻点头,“听祖父今日话里的意思。十分不满这些年大家对他的态度呢,我就奇怪呀,祖父一直病得六亲不识,那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又是如何得知的?是谁说给他听的?还夸大其辞的说。
不仅如此。他对我的事情还很清楚呢,知道我懂医,治愈了几个人。”
可能是前生被人害惨了。这世她比较多疑,总觉得祖父性情大变这事没那么简单。
在内心深处。她倒希望这事是简单的。
就是祖父吃了很多苦,心中委屈得很,冲大家发发牢骚宣泄一下,仅此而已,无它
“这些年一直是齐叔陪在你祖父左右,他对齐叔极信任,上回咱们去山庄你也见着了,病中的他只识齐叔而不识你父亲。”沈氏说道。
忽然她想起什么,讶道,“齐叔怎么没随你祖父一起回来?他从来不会离开你祖父的。”
齐妙想了想,的确没见着齐叔。
她说道,“没错,我细致想了下,随祖父一起回来的人我一个不识,全是眼生的。”
“唉,我都不识,妙儿你如何能认得。”沈氏皱眉。
不知公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带齐叔这些老人们回府。
“对啦,娘,您觉得那位叫蓉蓉的姑娘会成为祖父的姨娘吗?”齐妙有些八卦的问。
毕竟他们二人的态度有些暧昧,不由多嘴了一句。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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