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帝就在屏风外面坐着,齐正致不敢求王太医隐瞒,而王太医也不敢对元成帝说假话。
齐正致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藏起来,永远不要再在世间露面。
太丢人了
二人很快从屏风后面出来。
“王太医,齐爱卿伤势如何?”元成帝一脸关心的问道。
王太医看了眼齐正致,然后对元成帝说道,“禀圣上,万幸齐大人只是伤及了皮肉,未触及筋骨,小心仔细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幸好没提其他。
齐正致微微松了口气。
“哦,如此甚好。”元成帝轻轻颔首,过了半晌,忽然又问道,“齐大人的伤真是摔伤的吗?”
齐正致立即看向王太医,眸子里满是紧张。
王太医垂着头答道,“禀圣上微臣看伤痕像鞭伤,并非摔伤”
轰
齐正致脑子里轰然炸开,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哦。”元成帝轻轻颔首,对着王太医挥了挥手,“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休要向旁人提及,若有人有问及齐大人的伤,你便说是摔伤,可明白?”
“是,微臣记下了。”王太医忙磕头,然后匆匆出了御书房。
陈录掩了门,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元成帝和齐正致二人。
齐正致双膝了屈,对着元成帝跪了下去,“多谢圣上为微臣遮掩。”
“说说吧,那伤是怎么回事?”元成帝明知故问着。
“被母亲行了家法。”齐正致垂头应道,一张脸已经臊成了猪肝色。
“行了家法?齐爱卿这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元成帝又问。
齐正致暗暗咬牙,忽然抬头看向元成帝,说道,“这事说起来与九王爷还有些关系。”
“和小九有什么关系?”元成帝眸中精光一闪。
“启禀圣上,这件事微臣本不向圣上提及,怕圣上会伤心,既然今日话说到这儿,微臣便斗胆说上两句。”齐正致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吧。”元成帝面色归于平静,倒想听听他说出些什么。
“圣上,微臣父亲年迈,又是大病初愈归来,全府上下原本欢喜倍至,可九王爷恃宠而骄。不顾微臣全家人的乞求,将臣父打了”齐正致面带哀痛之色,开始控诉纪陌所为。
可他话声刚落,元成帝便道。“打得好小九做得极对你父亲再这样下去,安宁侯府尽早会毁在他手中,悔之晚矣。”
“圣上,您”齐正致惊诧的看着元成帝,有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口中。
“齐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小九恃宠而骄,那岂不是说朕看错了人?”元成帝沉了脸色说道,“你可知小九现在哪儿?”
齐正致轻轻摇头。
“小九现替朕去了西北攻打土禹国他在前方为我大魏的江山,为我大魏的百姓浴血奋战,而你却这儿骂他恃宠而骄,你此等做法岂不是寒我大魏将士们的心,亏你还声称自己是我大魏的忠臣,朕看你就是一糊涂至极的蠢臣”元成帝拍案而起,指着齐正致怒斥。
自从任用齐正致为官以为,这是元成帝第一次对他发火。
而且还骂得极重。
齐正致并不知纪陌带兵出征一事。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敢再说纪陌的不是。
眼下他被元成帝骂得背后冷汗涔涔,赶紧磕头告罪。
纪陌在元成帝心中的份量远超他想像。
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
齐正致这一刻对这两句话的体会又更深了一层。
就在他认为今日难逃责罚之时,元成帝说道,“看在齐五姑娘的份上,朕暂且饶你这回失言之罪,若下回再听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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