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点灯,很暗,但他还是隐约能看见床前有个人影。
也仅仅只能看个模糊的影子罢了。其他的皆看不清。
“呵呵!”女子怪怪的冷笑,“妾身以为玉郎早将我忘了,玉郎好狠的心呐,我在下面孤苦伶丁,玉郎却又要另娶新人,呵呵”
“阿阿如。真的是你吗?”齐常新开始害怕,身子情不自禁往床里边挪了挪。
“玉郎果真忘了妾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玉郎你在怕我嘛今夜是中元节,每年也只有这时节才能来探望你”女子的声音好哀怨,“玉郎,让我摸摸你”
齐常新能感觉一只胳膊伸向他面前,很快一只手摸上他的面颊。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手!
手是女子的手,很小,但非常冷。
比冰块还要寒冷,没有一丝温度,寒意往他骨子里沁透。
“玉郎,你变心了,嘤嘤”女子收回冰冷的手,开始抽泣。
哭声并不大,细细的,尖尖的,还带着委屈。
仔细听,好像又没哭声,可等你松懈时,哭声又传入耳间。
这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齐常新感觉被她摸过的脸都被冻僵了,再闻这哭声,有股子寒意从脑门子里往下蔓延。
他是喜欢阿如,永远也忘不了她,可他不想见到这样的她啊?
他喜欢的是鲜活的是人的阿如,而不是现在的阿如。
“阿阿如,我没有变心,我对你一直不曾变心,时辰不早了,阿如你快些回去吧,明日我再给你多烧些纸钱,你想要什么尽管去买”齐常新话都说不利索了,牙齿打着寒颤,结结巴巴的说道。
“玉郎,你果真变心了,这是要赶妾身走呢,妾身想留下来陪你”女子泣声道。
而齐常新却感觉到两只冷冰冰的手抚上他的脸,一路往下,掐向他的脖子。
“玉郎,我要你下来陪我,我一人好孤单好寂寞”女子说着,一边用手去掐齐常新的脖子。
女子双手像千年寒冰,寒意森森。
“啊。救命啊”齐常新拼命的喊道,并伸出双手去推女子。
他不要死,他还想多活几十年,他还没活够呢。
可他的双手却落了空。因为面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了。
脖子上那冷冰冰的两只手也不见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不闻哭声。
难道刚刚是在做梦?
齐常新摸了摸脖子,分明还在寒意残留。
而且而且他的身下热乎乎的,还隐隐有骚味传来。
尿床了!
他高声唤醒小厮成子。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
“侯爷。”成子端了烛台,睡眼惺松的进了屋子。
“将所有灯都点亮。”齐常新吩咐,声音虚浮无力,他还有想方才所经因的一切到底是事实还是幻觉。
若说是幻觉吧,那感觉太真实,可要说是事实,他又不太相信阿如真能从那儿来找他。
黑暗让他感觉不安全。
成子不敢问为什么,忙按吩咐将屋子里的灯全点了。
屋子里亮了,成子便发现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面色苍白如纸。身子还在发抖,还有越接近侯爷,这味儿怎么就越怪呢。
齐常新将薄毯盖住了下身,故成子没发现他尿床的尴尬事实。
成子同时还发现齐常新脖子上面有红色的勒痕,惊道,“侯爷您脖子”
“怎么了?”齐常新一惊,忙问道。
“有有勒痕。”成子答道。
那先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齐常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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