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捕头不用细细去想沈氏这番话,便能发现其中含着浓烈的指责意味。
她在指责他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便将芙蓉给放了回去。
潜台词就是她还在怀疑芙蓉与这件事有关。
金捕头有些不悦的答道,“齐三夫人误会了,下官虽未查清芙蓉姑娘亲生父母亲是谁,但对尊府失窃一案却查得很清楚,确定也芙蓉姑娘无关。”
“哦,是吗?”沈氏依然用怀疑的语气问他,“金大人真的确定那些人便是行窃我们侯府之人?”
“当然确定,人赃并获。”金捕头抬着下巴,十分郑重的点头。
“可我却有些怀疑呢。”沈氏很直接的说道。
“齐三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下官的办案能力吗?”金捕头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他做捕快查案近二十年,不说办案如神,但在京城也小有名气,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点着脸质疑。
这让他如何能忍。
就算知道沈氏是沈放之女,他也无法忍受胸中滔天的怒意,语气变得恶劣起来。
沈氏微微一笑,“只要金捕头有足够的证据令我信服,我便不会生疑。”
“他们自个儿投案自首,说了做案经过,并有你们丢失的物事和银子为证,这难道还不够令人信服吗?”金捕头反问。
“不够!”沈氏摇头。
“那齐三夫人要如何才能信服?下官再让那些人提来,让齐三夫人亲耳听听?”金捕头的脸色已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这倒不用,只要他们能去侯府,认出哪几处院子是他们当日行窃的地儿,我便信他们。”沈氏说道。
这是齐妙出的主意。但又不仅仅如此。
去了侯府之后,她会要求他们重演遍当日行窃的经过。
想进侯府行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点儿本事绝对办不到,不然侯府还不成了贼嘴边的肥肉。
其实不说安宁侯府,随便哪户人家在建房之初首先考虑的不是安全?
府邸不安全,建得再怎么富丽堂皇也是枉然。
方才那五人要真是当晚的窃贼,那是最好。起码也让幕后之人有所损失。倘若不是的话,衙署就得再派人去追查,这件事便没完。
幕后之人为何急着让人来投案。应该是不愿意官府再往下查下去。
当然,芙蓉要是他们派来的人,他们就是担心她会暴露,赶紧洗白她。
但她不能将话说得太直白。万一被那幕后人知晓,一定会生出意外。这五人要是死了,可就死无对证。
“指认行窃的院子?”金捕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对沈氏这个提议,他可不赞同。“完全没有这必要,下官虽然身份低微,可每日里忙得很。还有很多大案要案需要去办呢,真的没功夫去做这事。”
哼。本官可没那闲功夫陪你们这些内宅妇人们玩耍。
在金捕头眼中,犯人都主动承认了做案经过,又有物证,这起案子便结束了,接下来只要根据大魏的律法来量刑就可以了,他才不会去节外生枝。
“难道金捕头就不怕办错案冤案吗?”沈氏反问。
“齐三夫人,您这样说话,也未必过分了些吧?”金捕头已然要动怒。
沈氏根本不惧他,冷冷一笑,“金捕头,我这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又怎么过分了?
难道金捕头连半句逆耳之言都听不得?若如此,我更不放心。
对了,金捕头你所说的物证,我到现在还没瞧见呢,能否拿过来一瞧,我得确认是不是我们的东西。”
“行,下官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物证。”金捕头暗暗咬牙,然后起身。
“有劳金捕头,看完物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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