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为何会有五人前来投案自首,难道金大人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动机吗?”
“他们那天来投案时说,他们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心里害怕,想来想去就来投案了,希望我们能轻判。”金捕头解释。
“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并不是真凶,而是替人前来顶罪,金大人您不觉得幕后之人多此一举吗?”沈氏又问。
“齐三夫人您的意思是?”在金捕头内心最深处,五人前来投案时,他也曾觉得他们的行为有古怪蹊跷之处。
但是此案只是普通的窃案,无人丧命,损失的赃物又追了回来,既然有人愿意担责,那就成全便是,何必自寻烦恼,有这功夫不如去多查查其他的重案大案。
有了这样的心理作祟,他便弃了刨根问底的心思,决定将五人定罪,孰料到沈氏并不买他的帐,一眼便看穿五人有问题。
可眼下不说有五条人命在,就是齐家人也会善罢甘休。
唉,早知今日,还不如当时多费些功夫去审审,说不定早就挖出有用的线索来,如今五人已死,想要再去查线索可就难喽。
沈氏不管金捕头真正的心思是什么,她径直说道,“我怀疑幕后之人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帮芙蓉脱罪,不想你们再继续去查她。
只有里应外合,那些人才能那样自如的进出我们侯府而不被人发现,可要在我们侯府安插一个内线可不容易,芙蓉如今已完全取得了我公公信任,这粒棋子自然不能失去。”
齐正宁眸光一凛,立即点头附合,“金大人,三弟妹言之有理,从芙蓉进府之日起,我便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要说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齐正远也道,“大哥,我的感觉同你差不多,芙蓉虽生得国色天香,婀娜多姿,可总觉得她怪怪的。金大人可一定得好好查查,这可事关我们侯府的安全,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金捕头忙点头应道。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京中多的是有钱人家,那些贼人为何偏偏盯上我们侯府,我怀疑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银子,可要是不是为银子,那又是为什么呢?”齐正静捋了捋短须,满面的疑惑。
沈氏认真道,“就因为不知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才更令人不安和害怕,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就得看金大人的了,我相信金大人一定会想办法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金大人,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金捕头问的。
金捕头讪笑着应了是,可他心里明白,想要查清事实真相,那可真是难于登天呢。
送走沈氏一行人后,金捕头赶紧去找了汪发平,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汪发平脸色很不好看。
不过,他连骂金捕头的心思都没有。
“你先去想办法查明那五人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做定夺。”他对着金捕头挥挥手。
金捕头低头应了是,然后退出房间。
死去的五人在投案时说他们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无家,甚至不知祖籍在哪儿,一直靠着做苦力为生。
就是因为做苦力太累又赚不了大钱,所以才想去侯府行窃。
所以现在要查几人真实的身份和来历。
要不是因为纪陌那封密信,汪发平肯定不会这样积极的咐付金捕头去做事。
齐妙一行人乘马车回了侯府。
大家一同前住松鹤院时,齐正宁不由对沈氏赞道,“这事多亏了三弟妹目光如炬,一眼便识出那五人有假,不然我们全蒙在鼓里,还以为真凶被抓开始安枕无忧呢。”
沈氏看了眼齐妙,轻轻眨了下眼睛。
其实今日她说的很多话,都是经妙儿提醒后才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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