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起身下炕走至母亲身旁,笑着挽了她的胳膊,“娘,我们也去松鹤院吧。”
“我不去。”沈氏依旧冷着脸。
“娘。不管他曾做过什么,可现在他还是您的夫君,还是我的父亲,他离府这么久,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趟松鹤院。
我们应该做的做到了,便问心无愧,否则别人骂的可是我们。”齐妙蹲下来,将下巴搁在母亲的膝盖上,抬头看着母亲的脸,柔声劝道。
她知道母亲心里是想去看一眼,可又怕她会伤心难过,正是两难。
她和父亲关系不睦,夹在中间的母亲最是难做,其实母亲和父亲走到今日这一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希望父亲这次回来后能和母亲的关系缓和,她也会尽力而为,只要他对真心待母亲,她受些委屈无所谓的。
唉!
齐妙在心里叹息,并决定以后面对父亲时态度软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硬和针锋相对,尽量的容忍。
宝珠见此,也忙从旁劝沈氏去松鹤院。
沈氏见齐妙是真心希望她去,便点点头。
母女二人到达松鹤院后,齐正宁几兄弟也先后到了,众人鱼贯着进屋子。
一进屋,马氏的哭泣声便扑面而来。
齐正致正跪在马氏身前,她搂着他的头正哭得伤心。
而齐常新则面色不虞的看着进来的儿孙们。
沈氏牵着齐妙的手,静静的站着,并没有上前去呼喊齐正致。
柳氏笑着上前对马氏说道,“母亲您天天念叨三叔,如今三叔回来了,您怎么又哭了起来。”
“呵呵,母亲是欢喜高兴的眼泪呢。”杨氏笑着附合。
马氏这才松了齐正致的头,用帕子抹着眼睛,面上也露了笑容。
儿子回来了,她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齐正致一起身,便直奔沈氏面前,眼睛里满是喜悦,哽咽着唤道,“卉娘,我回来了,你一切都好吗?”
“老爷平安归来就好,我们在家一切都好。”沈氏答道,语气还是有着疏离。
齐妙就和沈氏并肩而立,他却视而不见,只是关心沈氏。
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对他忽视齐妙一点儿感觉也没,只是悄悄打量了他一番。
他黑了瘦了,有些憔悴。
出门在外车马劳顿,自是不能和在家时相比。
在来松鹤院的路上,她一直鼓励自个儿,见到父亲后一定要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哭着喊,父亲您终于回来了,想起女儿了。
可现在真的见到他了,她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要说扑过去,光这样想想,她就觉得好虚伪恶心。
齐妙想了想,就低身给齐正致行了礼,说道,“妙儿给父亲请安,您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和娘十分想念您。”
就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她都说得有些僵硬,说不出来的别扭。
可她还是忍着不适说了。
齐正致这才将视线移向她,轻轻点头,“嗯,我也想念你们。”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在场之人都是齐家人,都知道齐正致和齐妙是父女,倘若有外人在场,一定不会想到他们是父女。
“三哥!”
芙蓉的声音透过人群,清晰的传入齐正致耳畔。
声音不仅悦耳动听,更是欣喜和激动的。
然后齐妙现她做不到的事儿,芙蓉做得极自然和得心应手。
只见芙蓉小跑着来到齐正致面前,仰头看着他,眨着明亮美丽的眸子看着他,哽声道,“三哥您可算是回来了,蓉蓉天天都在想着您呢。这些日子三哥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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