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他能给自己做主了
若是谢慎言没有听乔氏说那一番话,傅倩儿现在的模样定然能激起他心中的柔软。 然而他现在看着傅倩儿,却只有一个念头,活该。
身后的老夫人又气又怒的将凤头拐杖在地上砸了又砸,道,“胡闹春芳,还不将你主子扶进去,像什么样子”
傅倩儿却死活不松手,继续哭道,“老夫人,我冤枉啊,是谢如琢将我推进水里的,她知道我有了身孕,这都是她故意的她想害死我的孩子啊”
她这话一出,老夫人顿时气道,“好你个傅倩儿,琢儿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你倒先把脏水泼到她头上来了且不说你何时怀上的身孕大家都不知道,琢儿昨儿才回家,身子虚弱成那样子,她哪里有心思来害你一个小小的姨娘还是说,你自己觉得肚子里的种比一个嫡女还尊贵,值得她去动手”
老夫人一向注重尊卑贵贱,在她看来,嫡庶有别,那是天差地别眼下看傅倩儿这般撒泼,再反观乔氏的模样,她越发的坚定自己的理念。庶出的,就是低贱有这般低贱的娘,又怎么会生出好孩子来
若是她方才还有一点怜悯之心,现在被傅倩儿这么一闹,连最后一丝的可怜都荡然无存了。
傅倩儿似是没想到老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神情一怔,脸上便显现出一抹楚楚可怜来,低声啜泣道,“老爷,你要相信我,妾身没有说谎,妾身真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啊。”
谢慎言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此刻看傅倩儿一直在胡搅蛮缠,更是心中来气,他一脚将傅倩儿踹开,冷声道,“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敢说句句属实,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说完,他又看向老夫人道,“母亲,儿子还有公事在身,先走了,这里你来处理吧。”
老夫人知他是厌烦了这些,点头嘱咐了几句,见谢慎言离开,这才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傅倩儿,道,“既然是小产了,那你就好生养着吧,没事儿就别出春暖阁的大门了”
乔氏站在老夫人的身后,见她一脸冷漠的出了门,也随着跟了出去。只是看到傅倩儿这般凄惨的模样,心里到底是有了一丝不忍。
见门口的大门被缓缓合上,傅倩儿的脸上一僵,继而显现出一抹笑意来,那笑越发的扩大,却是如鬼附体一般,笑的凄凉无比。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谢慎言,内里就是如此的肮脏龌龊我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你的么”傅倩儿笑的咬牙切齿,嘴里缓缓的低喃,脸上缓缓的划过一颗泪来。
春芳跪在她的旁边,想要触碰她,却被傅倩儿这般的神情吓到,面带恐慌的望着她,“姨娘,您莫要吓我”
春暖阁的院子里,女声的笑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便只剩下如孤魂野鬼一般的嚎叫。
谢如琢醒来的时候,外间已然是夜幕深沉。
先前因着煎药等事物,早有下人抬了一顶藤椅,将她送回了听风院。如今已经将近子时,屋内的丫鬟也都去睡了,只留下浅碧一人在床前守着。
室内早点起了琉璃宝灯,将屋内照的灯火通明。烛火映照之下的谢如琢,越发的显出了几分的病态。
浅碧正有些困意来袭,便听得谢如琢的咳嗽声。她顿时睁开眼,见谢如琢正拿着一双清亮的眸子将她来望,先是一愣,继而便是狂喜,“小姐,您可算醒了”
谢如琢冲她虚弱的一笑,道,“我渴了。”
闻言,浅碧立刻起身道,“奴婢给您倒水去。”一面说,浅碧一面脚步匆匆,倒了杯水来,喂给谢如琢。
谢如琢饮了几口,先前口干舌燥的感觉消了许多。她打量了一眼屋子,见到周围熟悉的陈设,这才缓缓道,“傅倩儿怎么样了”
浅碧如实将傅倩儿的情形说了一遍,又道,“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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