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片柔软,因将笛子拿了出来,笑言,“这些时日学了一首曲子,你且听听看。”
一阵悠扬的乐曲自他口中吹出,谢如琢心神一震,看向他的目光便有些湿润。
他吹得不是别的,正是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月儿新眉挂树梢,有鸟儿低鸣,合着他的曲子,将这月色点缀的越发柔和而美好了起来。
他今夜着了一袭墨色玄裳,却遮不住他那出尘的气质。因着离得近,谢如琢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神中的柔情似水。
待得一曲终了,萧君夕将笛子缓缓的放下,眼神温柔的询问,“琢儿可还满意”
谢如琢莞尔一笑,“君如此大礼,怎能不满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她回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副绣好的绣品来,双手奉上。
那是一副王孙公子图。先要在纸上勾勒出其形态,而后再以丝线配之,一点一点的绣出眉眼身段,旁边再配上诗词相题。
而这绣品中的公子,正是萧君夕。
萧君夕一望,便知她下了许多工夫。且这绣图中的自己,竟然有八分相像,神态一点不差,可见她对自己的认真程度了。
萧君夕心中感动,知她是投桃报李,也不客气,将绣品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含笑道,“琢儿这礼太重了,我怕是要用一生也还不清了。”
闻言,谢如琢难得的戏谑道,“既然一生不不够,那便来世再续吧。”
萧君夕却是一脸的郑重,“好。”
“其实今日前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萧君夕望着谢如琢的脸,有些不舍道。
谢如琢一愣,下意识问道,“何事”
萧君夕微微叹息,“父皇命我暗地里巡查黑骑军,一来一往要半月的时日,怕是赶不上你的及笄了。”
今夜他并非专程出宫为她而来,而是为了去黑骑军的驻扎地。可是到底割舍不下她,所以特来看她。
黑骑军,谢如琢当然知道。前世里,沈婧慈二人便是忌惮这只军队,方才对萧君夕迟迟不敢下手的
谢如琢勾起一抹笑意道,“大丈夫当如此,至于我的及笄礼,一支簪子加一首曲子,足矣。”
见她这般,萧君夕突然便忍不住,将后者抱在怀中,柔声道,“琢儿等我,我会尽力赶回来的。”
谢如琢只觉得心中激荡,那本以为再不会爱人的心房此刻却满是柔情蜜意,她默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喃道,“还好是你。”
还好我爱的是你,还好没有放弃我的也是你。
她虽然没有言明,可萧君夕却懂了。虽然仍旧不知谢如琢的哀伤和怨气是如何而来,可是能够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恋,他也足矣。
“还好是你。”
他重复了一遍,却是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说着。
你庆幸爱的是我,我又何尝不在庆幸,你终于爱上了我。
钦天监的良辰吉日早已算了出来,呈上了案头,乃是八月初六,也是谢如琢及笄的半月后。
距离现在,也不过月余的时间了。
直到萧君夕走了之后,谢如琢还沉浸在他带来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原以为今夜会是极为糟糕的一晚,可因着他的到来,却变成了她生平中难以忘怀的一日。
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厢的谢如琢含笑入梦,可那厢的沈婧慈却是气得一夜都没有合眼。
到了天明时分,照例是要去宫中请安的。
沈婧慈左思右想,最终不得不拉下了脸面,去了萧君涵的院落。
可谁料想,后者有意晾着她,竟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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