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谢玉娇身子颤了颤,一双乌黑的眸中已经蓄满了泪,一想起今儿的事情,还觉得憋屈,又怕紫燕看出来了,回去多嘴,只急忙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情明天再说,今儿要给表姑娘做生辰,谁也不准多嘴。二管家你明天记着,早些来我的书房就对了。”
刘福根听了这话,只吓的冷汗一层层的,可是他在谢家这么多年,扪心自问实在没有做过半件对不起谢家的事情,可大姑娘这样子,分明就跟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打错一样。
紫燕瞧见谢玉娇让她爹上车了,心里虽然高兴,但一想起姑娘方才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又心疼难过。从来没有人让姑娘这样伤心过,她爹这回看来是真的犯事儿了。
回了谢家,谢玉娇先回了绣楼洗漱换衣裳,紫燕心里却依旧惴惴不安的。一旁的喜鹊瞧着谢玉娇这一脸不受用的样子,也忍不住问道:“姑娘今儿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紫燕不敢说是刘福根惹得谢玉娇生气的,只拧眉道:“我也不知道,早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县衙里头分明留饭了,但姑娘却没吃,提前就走了。”
“你们竟没吃中饭?”喜鹊只睁大的眼睛问道:“姑娘不吃,我们那里敢吃,不过我爹习惯了随身带着馍馍,他跟陈师傅倒是吃了一点。”
喜鹊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会事了,见紫燕也有几分委屈,便开口道:“罢了,你先洗一洗,找些东西垫一垫,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拿一些过来让姑娘也吃点。”
谢玉娇洗漱完之后,一个人在二楼的小书房里头闷着,心情到底有些辗转反侧。
那杨公子啊真真是个不要脸的,明知道自己要去打仗,一挥鞭子就不见人影了,偏生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算什么?谢玉娇越想越觉得憋屈,见边上放着平常丫鬟们做针线的针线篓子,只随手就拿了一根针出来,对着桌上铺着的这几张宣纸一阵扎,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我扎死你!我扎死你!什么玩意儿,哼!”
不一会儿,那宣纸上已经出现几排密密麻麻的针眼,把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羹正往楼上来的喜鹊吓的都不敢上来了。
“姑娘这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喜鹊想到这里,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跳,又瞧着楼上似乎安静了下来,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走到门口道:“姑娘,先用一碗红枣银耳汤垫一垫吧,晚膳还要等一些时候呢!”
谢玉娇气都气饱了,哪里吃的下东西去,可又怕自己不吃,一会儿多嘴的说去了徐氏听,晚上又要听人唠叨,便只好叹了一口气道:“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吃。”
到了晚上,一家人欢聚一堂给徐蕙如庆生,徐氏只请了老姨奶奶和大姑奶奶一起来,徐禹行到底有几分尴尬,可一想他们也是谢家的家人,也就不觉得怎样了。徐禹行落座的时候,正好大姑奶奶亲自在摆筷子。大姑奶奶那一双手纤巧秀气,长长的骨节,尖尖的指尖。徐禹行打心眼里感叹,正该让人娇宠着的女子,却不想命这样的苦,如今留在谢家,也算是有她的一方安生之处了。
徐蕙如今儿是寿星,穿了一件鹅黄绣葱绿柿蒂纹的妆花褙子,外头套着一件粉色嵌金丝的纱衣,一条同色系的流仙裙盖着脚下的粉色绣花鞋,说不出的少女娇态。谢玉娇只忍不住夸赞道:“表妹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徐蕙如红着脸笑了起来,小声道:“这是姑妈送我的生辰礼物,我本来是舍不得穿的,可是实在觉得好看,所以还是穿出来了。”
大姑奶奶听了这话,脸颊也微微泛红,只开口道:“家里还在守孝,也不能穿太鲜亮的衣服,可是姑娘家的太素净了也不好,这浅粉金色既不俗气,也不艳丽,刚刚好。”
徐氏只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如今天气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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