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犹豫着,严子青起立转过身来,凝视着斜靠在舱壁上的乔钰,“要么,背!要么,抱!你自己选。”
“啊?”乔钰的思维显然没有跟上严子青的速度。严子青是个行动派,干脆一手横在乔钰的背部,一手横在脚弯处,然后双手往上一抬将乔钰整个公主抱起。
乔钰这下反应过来,他慌忙喊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严子青继续往前走:“不放,谁让你不乖。”
乔钰的脸红得简直能烤鸡蛋了:“你,放我下来,大家会看见的。”
严子青戏谑地看着他:“你只是怕被人看见呢,还是怕被我抱啊?”
乔钰看着严子青一张含笑的脸,顿时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似的,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严子青也觉得逗人不能太过了,于是对乔钰说:“我背你?”
乔钰这次很温顺地点了点头。
于是严子青将乔钰挨着舱壁放下,然后在乔钰面前半蹲下:“上来。”
乔钰这次没有忸怩,一下扑倒在严子青的背上,严子青背着他往医务室走去。
好在乔钰的脚崴得不是太严重,医生上了点药说:“这两天少走路,最好是别走路。不要沾到水,但是要常清洗。”
完事严子青又背着乔钰出来,一路上跟他商量:“回舱室?”
乔钰想起那个蒸笼和里面难闻的气味就皱起了眉头。
见乔钰不做声,严子青又说,“那就只能去甲板了,不过甲板上太阳那么大,一直晒,到时候就成烤乔鱼了。”
乔钰听到这里“噗——”地笑出声来。
严子青假装叹了口气:“去后甲板吧,我去仓库里偷块帆布来挂着。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应该可以挡一下。”
乔钰高兴地捶了一下他的背:“好啊。”
严子青没有防备,晃了一下身形。
“不好意思啊。”乔钰抱歉地说,说完又想起件事,“叫常青来吧,他晕船比我还严重,他也不想呆在舱室,甲板上又那么晒。他们舱室有个家伙可不讲卫生了,刚出海就一屋子味道。常青说他晕船那么严重,肯定是被那家伙给熏的”
严子青停下脚步来:“你挺关心他啊。”话语中忍不住笑意。
“啊?哦,我们不是同事嘛。”乔钰说。
“船上的哪个不是同事?”严子青忍住笑。
“你说什么?”乔钰自顾讲话,没听清严子青说的内容。
“没什么,一会我去叫他。”
严子青把乔钰背到一个后甲板舱壁下一个比较隐蔽点的角落把乔钰放下来:“你在这里靠着舱壁站一下,我去拿帆布和垫子来。”
然后严子青先去仓库拿了一块帆布,再去舱室把自己的床垫拿了出来。把床垫铺上,再把帆布在头顶悬挂起来,这样就在甲板上投下一片阴影。
做完这一切,严子青又跑去找常青,常青这会在值班,还要二十分钟才轮岗。听到严子青的邀约高兴得不得了,说换岗了马上就来。
严子青又当个传话筒,把这话传给乔钰。
后来轮到乔钰值班的时候,严子青又负责把乔钰背到值班室,陪着他值班;吃饭的时候又背到餐厅。船上的人倒是嘻嘻哈哈地笑论起来:“这太子爷这会怎么这么不像太子爷,到像是太子爷的家仆?”
然后有几个平时跟严子青关系比较好一点的干部海员还跟他开玩笑。说严子青就是乔分队在船上的专车,指哪去哪。
严子青笑笑:“他不是脚崴了吗。你脚崴了,我也背你啊。”
那个海员听了连连摆手:“这福气太浓了,我可无福消受。”
说罢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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