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幽做事向来很有把握,他既如此说来,长天就相信螭吻并非自行醒转,导致传送阵法关闭的。并且莫忘了,外面还有一个宁小闲,若是螭吻提前清醒,这机灵的丫头怎会不给长天传递警讯?
联想起棺内所见,两人心中均明白过来,随即不忿:“原来这所谓的内宫,还不是真正的藏宝之地,还是地宫设计者故布的疑阵之一!”
任谁见到螭吻腹上密若蛛丝的地煞聚灵阵法,又耗费偌大力气窥破了开启这处内宫的秘密,进来之后又遇上了九子鬼母和八重诛神雷,哪个还会认为这处内宫是假的?
可它偏偏还不是真的,还他吖的是死路c绝地!长天和阴九幽气恼之余,还是忍不住有些佩服这地宫的设计者了,这一回,终是这家伙棋高一着,将他二人结结实实坑了一把。
估计是两人触动了禁制,内宫入口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自行关闭了。
长天面色一动,也顾不得在阴九幽面前露馅,取出胸前所佩戴的魔眼,传音道:“小闲!”
那一头却安静无声,听不到回复。
他又低唤了几声,仍然如此。
看来空间已然阻隔极远,否则原先他踞守神魔狱里,还可以用魔眼与外头的她沟通。
阴九幽看着他的脸色,笑道:“不过是传送阵法关闭罢了,困得住别人,难道困得住我们?”手里缓缓掐了个法诀。
他这是入了内宫以来第一次运指掐诀,有趣的是,他明明运用的是阴邪的魂力,这个法诀的起手式却给人予正大光明之感,像是下一刻就有无限光明和希望要涌动出来。
这也没甚奇怪的。若是深究任何神力的本质,都不过是力量的具现罢了,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光暗相生,阴阳相衍,本是天地之道。
他正要念诀生效。长天微一弹指。已经拂过来一股神力,干扰了他的法诀。
阴九幽奇道:“你作什么?”
长天阴沉着脸,不答。
阴九幽转念一想。旋即恍然:“是了是了,你那心上人还在外头呢,你怕我炸塌了这个空间,余波伤到了她?”他将长天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神新奇得像是从未看过这人一般,“相识多年。怎地从未见过你这般着紧女人,连”
这传送阵法毕竟直接连通的是螭吻的身体。宁小闲必然也在它身边不远之处,阴九幽若真出手破坏了这个空间,螭吻说不定要粉身裂骨。那一种神通的余波都有可能伤害到她。长天可是知道,这里毕竟是地宫,不比外界。她的护身罡气本就很弱了,哪里吃得起再多意外?
他话未说完。长天已经出声打断道:“有空说这些闲话,还不如回去那青铜棺中寻些线索。”他盯着阴九幽,冷冷道,“这笔账,出去再算。”
他说得漠然,却是心急如焚,不为别的,只是他突然生出一股极不安的感觉,不因为己身被困,反倒担忧外面的宁小闲。修为到了他这般地步,每一次心有所感都是有的放矢,他得赶紧先脱身再说。若这一次心血来潮应在她身上,他宁可先放过阴九幽了。
那一处寝陵里头,光线依然昏暗,却不妨碍两人所见。
躺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上古蛮族的哪个君王,因为煞气浓厚的关系,青铜棺里头躺着的那一具尸体连扭曲的面部表情都还栩栩如生。别说长天和阴九幽都认得这张面孔,就算是不认得,也能从这人双手被困在青色镣铐里头的场景推断出,这人死在棺中的时候,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地。
厚重的棺盖上还有他拼尽全力,用指甲划出来的几道歪歪扭扭的字迹,字里行间有黑色污渍,显然是凝住的血块。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人两手指甲都断裂开来,凝成的黑色血渍至今可见。
这种文字在今天来说算得上玄奥隐晦,但对长天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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