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行礼。
无论如何,他对待宁小闲的礼数还是很周到的。并且她注意到这帐中角落里还立着两c三名妖兵,想来是赤必虎的心腹。这头虎妖虽然看起来粗犷,然而心地却很细致,惟恐二人单独相处传出去难听的流言,哪一天传进神君耳中,他这虎将军也就干到头了,因此才找人在这里杵着。
宁小闲不闪不避地受了这一礼,缓步走上前道:“何须借我之力?”
赤必虎放下手中物什,苦笑道:“大人可知,我这趟出来之前,隐流北线吃紧,兵力拮据,我带黑锋军出来之前,可是在神君目前立过了军令状,言年后一个月内必定拿下涂青州,否则就要提头回去谢罪。如今战局有变,我想拿下洗剑阁,这军令状可就有些麻烦。若我如期攻下洗剑阁,那么涂青州自然收入囊中,如果拿不下”
宁小闲摇头道:“军令状是死令,将军若完不成其中条件,我也无能为力。”没有规矩,何成方圆?这种军令大事,她也作不得主。
赤必虎凝重道:“若鹤门主能再派出三支兵团支援,我自有把握在限期内拿下洗剑阁。可是若只有我的黑锋军前往,倒不怕打不赢,就怕在规定的时间未必打得下来,今日已是初七,距离最后期限还有十三天。洗剑阁的本部在狄云州,离此还有九万四千里路程,黑锋军光是耗在路上的时间,恐怕都要十来天!我倒是愿意放手一搏,只是惟恐状誓不成,牵连了这许多部下。”
宁小闲叹了气道:“这军中,不仅只有我们隐流的妖兵吧?”
赤必虎歉然道:“晚宴时,熹菱怠慢您了。按律当庭杖三十!只是此刻局势微妙,我还需要她的族人支持!待此间事了,这三十下杖责记在赤必虎身上便是!”
这头老虎倒是很会做人。她轻笑道:“不过是个直心直肺的女孩儿,我怎会和她计较?倒是这军中,还有其他部族的战士参战?”
“有的,这是神君大人的指示。”赤必虎提起长天,腰板都挺得笔直,“隐流对外征战扩张,声名为之远播。有些小型妖宗情知自己不敌。于是主动求降,甘为隐流附庸。他们在自己的疆域内仍有领地自|治c收取仙银的权利,只是惟隐流马首是瞻。他们的领地内,多半比较贫瘠,神君大人认为与其全部杀灭不如接受其投诚,也免得再派人下去治理。还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这两年来,还有许多小部族主动前来投靠,就比如熹菱出身的伽楞豹族,这是一支强力善战的妖族部落,对黑锋军贡献很大。但无论是投诚的妖宗还是部族。隐流虽会为他们提供庇护,但他们平时要向隐流纳贡。战时还要派出兵员随军出征!”
她心下恍然。莫怪熹菱敢对她露出这样的目光,敢情并非全是呆楞的表现,这只豹妖本身并不隶属于隐流,对宁小闲就缺乏了对待上位者的敬仰,并且伽楞豹族在黑锋军中都有一定势力,平素一定是蛮横惯了,收敛不起。
她沉吟道:“黑锋军中这些部族兵将。可是不服管教?”对待赤必虎,她说话自无须拐弯抹角。
赤必虎知她问话的用意。面色一凛:“那不至于,只是都是多年老部下,若这一回受我连累,我心中难安。”
宁小闲目光微闪,看了看周围的兵卫,赤必虎会意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信,不妨事。”
她这才低声道:“若是这一回,我们有援军赶到呢?”
“有这等好事?多少人,自何处来?”赤必虎一喜,随后奇道:“可据我所知,我们宗内并无军队经过附近。就算是松江城内,也不过是外务驻点,那点儿值守的妖卫扔到军队中,真是半点儿浪花也激不起。”
“不是宗内的军队,而是奉天府的黑甲军。”她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对于汨罗,哪怕知道是他作计将长天和阴九幽陷在血肉熔炉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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