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就对钱看得重了些。老刘头打定主意,这绝回不心软:“谁啊!”
他喊了一声,才想起这敲门声一长两短,极是斯文。姓王的子性格毛噪得很,哪回来不是把门砸得砰砰作响?
果然外头响起了一个清脆的c堪比黄鹂儿啼鸣的女声道:“老丈,我找权十方。”
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样悦耳的声音。老刘头怔了一会儿,才想响修士老爷确实交代过这事儿,赶紧披了外衣出去。
院门外,果然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姑娘,穿着紫衣,撑着油纸伞。雨珠从伞面滑落,像是水晶挂帘,令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老刘头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撑着伞的手,巧纤细,在雨中看来更加莹润有光,仿佛白玉雕成。
他从到老都没见过哪家姑娘的手能长得这般漂亮,显然这也是个贵人呢。他不敢怠慢,一边将她迎了进来,一边笑道:“权哥还未回来,姑娘里头候着他吧。”他和白擎师徒相处已久,早不如一开始那般敬畏拘束。
她莞尔一笑:“谢谢。”
直到色已黑,权十方才回到院。
还未进院门,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c欢快的笑声。
许多个午夜才在梦中响起的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得令他心中都突然隐隐生疼。
笑得这般毫无芥蒂,这女子到底是怎样地没心没肺?权十方微微皱眉,推开门扉走了进去。
宁闲屈腿坐在炕上,和老刘头聊得正欢。玲珑的身躯蜷起,看起来更加娇。闻得人声,她转过头来,面上犹带着浓浓的笑意,杏眼眯起,水灵灵的肌肤上有三分红晕。
果然还是他牢记在心中的模样。权十方不动声色地轻吐一口气,听到自己开口,声音有两分喑哑:“宁闲,别来无恙?”
他明明有许多话想,想问。自从他离开镜海王府,自从他走出雷绝狱c得知了她的死讯,自从撼神君为了她造下滔杀孽,她的名字也在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南赡部洲愤怒c惊惶c后悔c窃喜,乃至于羡慕和绝望,前后不过是短短半年,他活到这么大,心绪还从未如此动荡过。
那半年里,他没有一能够好好修炼。可是这一刻佳人近在眼前,他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一句。
他真恨自己木讷的本性。
宁闲望着他,笑意不知不觉敛起,嚅嗫道:“权师兄。”也不知怎地,面对权十方时,她心底总有两分不安。三年多不见,眼前的男子五官更加俊朗深邃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雷绝狱修行的关系,温和的气质减弱了不少,皱起的眉间有三分凌厉c三分严峻。
权十方似乎和他的师父白擎越来越像了。她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旁边的老刘头虽然一世无妻,但活了六十来岁,好歹是常见惯了猪跑的人,此刻见屋中气氛一变,赶紧轻咳了一声道:“厨房里水烧开了,我去看看。”一溜烟儿跑掉,看起来腰也不酸c腿也不疼了。
权十方踯躅良久,才低声道:“他对你可好?”
他明明没打算问这个,话却自己跑出了口。
两人都知道话里的“他”是谁。宁闲微笑道:“他待我极好,我很开心。”
她面上确是容光焕发,眉眼间有淡淡春意,已经褪去了他初见时的青涩,换上了成熟女子才有的风韵。那样的韵味,是品味过恩爱的人方才能够展露得出的,权十方心中一涩,赶紧转移了话题道:“你要送入雷绝狱之物,一定要放进第九重么?”
她肃然点头:“上古时期,只有羿神弓能够对付阴九幽,它凭借的也是在雷中淬炼了四十九年之功,方有罡正气除邪克阴。我们时间无多,绝不可能等上四十九年了,只有放进雷狱最深处才有用。”她满怀希冀地看着他,“据那里雷电交加,有若地狱,你可有法可想?”
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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