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镇被她行走间带起的风声唤回了意志。咬了咬牙,他的表情略略显得有些窘迫和不忿: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但是性格却完全和脸成正比——
这是柳时镇对花御礼的第一印象。
一个长得好看,性格却古怪的女孩子。
花御礼却更是连柳时镇的脸都不曾记住。
于她而言,如果不是担心母亲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花过多的精力在她身上,她会把和小孩子交际的时间全部的用在自己的事情上。——毕竟,和小孩子一起玩过家家这种游戏真的还是饶了她吧。
然而,无论是柳时镇,亦或是花御礼,大概都不曾想到他们会在第二天就又再度碰面。
——“之前因为家里的缘故,一直没能来拜访,真是失礼了,请您务必要原谅。”
“啊不,完全没关系。家里现在一切都还好吗,需要帮忙吗?倒是我才是该说失礼呢,一直都不知道枝萝你就住在对面,没有能去帮忙实在是过意不起。”
“总而言之,能见到您真是十分荣幸。”
在格外正式而生疏的寒暄后,玉枝萝看到了柳镇宇身边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手边礼节周到的女儿的小少年。
这位因为丈夫逝去而迅速衰老的年轻而秀丽的女子仍然保持着出嫁前熔铸在骨血之中的内敛与端庄,一举一动间都带着格格不入的虚幻感。
“这位,想必一定是令郎吧。”
玉枝萝轻轻的笑着,“当真是格外的灵秀呢。御礼觉得呢?”
“是。”
穿着简洁却格外平整服帖的米色外套,花御礼淡淡的出声应道。同时她迈出一步,对着柳镇宇和柳时镇鞠了一躬,“初次见面,我是花御礼。日后还需您多多照顾。”
——简直就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到底是哪里来的落没贵族啊?
柳时镇的表情在那瞬间变而又变,但最终,他却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柳镇宇的表情却比柳时镇要复杂得多。
他弯下腰,伸手拍了拍花御礼的发顶,“御礼——你是叫御礼对吗?花御礼?”
待花御礼点头,他才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御礼是几年生呢?”
花御礼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份。
“咦,比我们时镇大啊。那御礼是姐姐啊。”
柳镇宇说着,拉过了身边显得有些别扭的柳时镇的手,“这就是我们家的柳时镇呐。”
“是我的荣幸。”
不比任何人授意,花御礼自动地就向着柳时镇伸出了手,带上了礼节性的浅笑,“初次见面,你好,柳时镇xi。”
谁跟你是初次见面啊!
柳时镇暴躁的偏过眼神瞪了花御礼一眼。然而后者完全不能领会他突然凶狠起来的眼神,只是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依旧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还是柳镇宇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时镇,不要对着小姐姐失礼。”
“可恶——”
柳时镇被拍的呲牙。
就算是再不想伸手,但是在父亲不动如山的森严威严之下,他也只能向着花御礼伸出了手。
只是,他的眼神中却仍然表明了对于自己对于花御礼的不满。
不只是初次见面的糟糕印象,也不只是再次见面后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更不只是在年龄上被压制的不快——这是,全部的负面感情叠加起来,并且加上了迁怒情绪的反应堆。
然而花御礼的回应却是滴水不漏,各种回应堪称完美。
站在她身边的玉枝萝见此露出了与沧桑的眼神不符的温柔的笑意。
柳镇宇却是紧紧地蹙起了眉。
这个孩子——
柳镇宇看着花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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