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耀,冠耀,你醒醒!你醒醒!”韩清怀里抱着一个壮硕的男人不断呼喊。
“爹,爹,呜呜!”一个小男孩也在一旁哭泣着喊叫。
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回应,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
“国权兄,真的没有药材了吗?求求你救一救冠耀兄!求求你了!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一旁还有一个男人在不断叩头。
“你要跪就跪冠耀兄弟吧!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村的情况。”那个叫国权的人避过身子,走到另一边。
“阿清,哭也哭够了,节哀顺变。我们必须马上把冠耀埋到地里,入土为安。再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你和天映的,我们这里的人一死,会爆发出一些无名之毒,感染了可真的要随冠耀去了。你们家的地离村也蛮远的,趁现在大家还愿意抬,赶紧出发了。你们几个,快把冠耀扶起来,把他抬到地里。海林,你要是过意不去,赶紧过来送他到地里。”
“嘿噢,起!”
一些儿童一直追着队伍走出村子,“他为了救人才死的,是个英雄!”
韩清拉着她儿子的手,跟在冠耀身后,不能自已地落泪。以后的生活还得继续过,只是地里c屋里将只剩形单只影的孤独。
半年后,那个哭泣的小男孩到了要学习认字的年龄了。
“嗯,好怪的气味!”一旁的小孩捂鼻叫道。
“才开学三天,实在太熏了!”一些小孩则喊道。
被他们指指点点的家伙就是江天映了,半年前他的父亲死去,让本来就不受邻居孩子待见的他过得更加孤独,没想到来到学堂还被人当众讨论,他低着头不断哭泣。
火裂根每三个月收集一次,这半年,他母亲刚开始接下父亲的工作,不但没收成,还把火烈根种死了,要不是十多户好心人家冒着上交不足的危险也凑出一些给他们又是上交又是留苗的,他们还免不了被杀头的结局。他家交上去的火烈根没有达到要求,村里对他家的物品分配也就按规矩分少了,所以江天映要很久才能洗一次澡,衣服更是不合身了。要不是有不少人接济,他家只怕会被饿死c渴死。
“好了,大家不要吵!江天映,你到后面站着听吧!”教大家认字的江国权怜悯地看了一眼江天映,但是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还有你们!你们难道忘记天映父亲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吗?只要你们每天省出一杯水,就能让天映解决他的困难!“江国道。不过他知道那只是说说而已,这个鬼地方严重缺水,人又要水,植物也要水,他们自己也是十天才洗一次澡,不过就没江天映这么惨而己。
江天映靠在墙边,用左手挡住流泪的双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不过他知道母亲这半年忙前忙后劳累得很,不能怪自己的母亲,他此刻心里想的是要用自己的双手撑起这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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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转眼就过。
正是太阳当空,一个肤色灼红c穿着破旧灰布的人影扶了扶担着的水桶,刚为火烈根浇了些水,他就回家吃午饭了,愉快地踏着步子,走在沙子上,脚踩入沙子中撩起一抹抹沙雨。十八岁的他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眼里此时带着一丝激动和莫名的感慨。蓝天淡云,黄沙干土,第一次令江天映觉得这么悠然漂亮。村子里即将办一场欢宴,会有一些一年才能吃到一次的美食—猪c鸡什么的。所有村民都会聚一起吃喝,那是为每一个年满十八岁的年轻人举办的。这是黄沙地每年唯一的节日。
江天映十三岁就开始干农活了,十八岁才六尺半高,在村里算矮的了。自从他的父亲去世以后,他晚上睡觉再也没有人为他摇扇子,闷热的天气让他难以入眠。加之这里炎热干燥,江天映一身暗红的肤色,看上去是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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