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有些不美好,但好在谢昭琳两姐妹终于是搭上了去往皇宫的便车,两人心里便都松了一口气。
这辆马车中原本坐的只有谢玉琳和谢雪琳二人。谢梦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至于最小的谢香琳,又没到适婚年纪,赏荷宴本来就是个变相的相亲会,故而她也不跟着来了。
尚书令府的马车自然是宽敞又舒适的,里面铺了锦垫,又有靠枕。但也只是对两个人来说,再加上两个,虽说不上是拥挤,但双方之间可以退避的空间也就少了很多。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谢昭琳曾经和谢雪琳住了同一座院子的缘故,谢玉琳似乎很不待见她,从二人上车之后就一直冰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谢嘉琳不解其中之故,只是下意识地又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装扮可有哪里弄坏了,就恰好撞上了谢玉琳若有所思的目光。
那目光与她此时散发的气场一样冷冰冰的,透着一股寒意。谢嘉琳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好在车厢中光线昏暗,才没有引人注目,要不可真是丢大脸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位大堂姐啊!就算加上这次,也才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就如此不善?
谢嘉琳心下疑惑,便不由自主地思考了起来,马上她就找到了合理的答案。她们这次是干什么去的?是去宫中参加赏荷宴!赏荷宴就真的只是赏荷吗?当然不是!它其实就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宴,只不过层次高一些罢了!
所以说但凡有些野心的小姐姑娘们都会好好准备一番的,有的甚至为了在赏荷宴上有个完美的表现,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了!
想到这里,谢嘉琳便也去留心自己这位大堂姐的装扮。虽然车厢内光线不好,但借着马车行路颠簸时从门帘与车帘处透入的一丝丝光亮却还是能够看出个大概来。
谢玉琳好像也穿了淡色系的衣裙。裙下摆繁复又轻薄的纱甚至都拖到了地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的,可见其不是凡品。
再看她头上,也是亮亮地闪着柔和的光,看来是在发簪上动了手脚!
说起头上发光这件事,就不可能忽略坐于另一侧的谢雪琳。她头上的那支发簪更为醒目,虽然只是银制的在簪尾开出几枝树枝状的丑陋枝丫,可其上点缀的小夜明珠却着实不同凡响。
愣是让整个车顶都亮堂堂的。谢嘉琳看了不禁在心中暗笑这姐妹俩的审美居然如此相近,总不至于事先通了气吧?!
这倒不大可能,毕竟这但凡是抱点心思去参加赏荷宴的女子大都会明白,宴会上除了自己,其他人就都是对手!就算是亲姐妹也一样!
说起亲姐妹,谢嘉琳便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向一旁正在发呆的谢昭琳。
没错,她们俩也是对手!谢嘉琳暗暗握住了拳头,颇有些大仇快要得报的激动感。
不过,又打量了那两位装扮充满心机的堂姐妹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家那位二姐还不够格做她的对手,看来今晚,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厢几人的心思已经游走了好几遍,谢昭琳却丝毫没有发觉,她只顾低着头在想马车车后轮的事。
刚才谢嘉琳踢碎车轮,车轮裂开的时候,她好像依稀看见了那轮子的裂口十分地平整圆滑,似乎是被某种刀器砍的。
而且这种砍法应该是一劈到底,迅猛直接,发作得也快。所以不存在事先在府里动好手脚的可能。
不在府里动手脚,还能在哪里动呢?难道是在路上!想起自己之前看到过的一闪而过的黑影,谢昭琳觉得这个猜想十分可行。
如此说来,对方的身手刀法都很厉害了?只是为何要这样做呢?对方显然并不想伤人,不然直接动手就是了。
他能无声无息地毁了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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