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叫悦来客栈的小酒馆里打了尖。
我们住进去就睡下了,两人一个房间,这次老狗终于如愿以偿的跟小李子住一个房间,金花儿住了单间。
我的房间依然是单人间,糖醋鱼强烈要求的,她说她怕我晚上搂不着她,我就睡不着,为了保证我的睡眠质量,只能自己委屈委屈了。弄得旅店老板直夸中国姑娘世界第一。
等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两点了,这下,我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还说过来以后睡一觉就出去办事儿,钱拿到手就赶紧回去当小开。可我们连饭点儿都跟他们不同,谁见过哪个国家的律师事务所和银行开张开到半夜一两点的。我早就说过了,做计划一点屁用都没有,来之前谁知道时差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现在可好了,一群人半夜一两点蹲在马路边上吃早餐,这他妈的也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啊。
老狗啃着手里的烤土豆冲我们说:“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真他妈不适应,你们说说,外国也是人待的地儿?”
糖醋鱼手上抓着条烤鱼:“狗屁的大清早,咱们的点儿跟人家对不上,这个点儿连宵夜摊子都快撤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悲惨啊,还说来旅游旅游见见世面,现在倒好,每次人家起床我们睡,我们起床人家睡。咱们是来抓鬼的是吧。”
毕方一听鬼这个字,吓得往小李子怀里一缩:“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金花和小月两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两个人显得神神秘秘的。最近一段时间啊,金花和小月是越走越近,这对姐妹花也开始绽放出魔鬼一般的战斗力了,原本那个女性小圈子的首领权限也渐渐从小月手里移交到金花手里了,我们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我们几个人就在三月寒风呼啸的伦敦街头等待破晓,在空闲之余老狗和小李子两个特无聊的人,把周围干净一点的雪全给收集到一块,弄了一个超大的葫芦娃,做好之后两个就开始争了,争论话题就是这个葫芦娃到底是老几,老狗坚持是老大,就是那个力大无穷的,小李子坚持是老七,就是那个会用法宝的。俩人争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金花看着他们疑惑不解,估计是她那边的老狗和小李子没这么傻逼,所以正抱着糖醋鱼取暖的我有义务帮她解除疑惑:“金花!你要相信你眼前的一切,甭管在你那边他俩是什么样,反正在这边他们俩就是这德行,你看着,等会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小李子就开始往老狗身上扔符纸了,老狗也不甘示弱的拳脚相向,反正一边炮火连天一边剑气纵横,竟也斗得旗鼓相当啊。
毕方活蹦乱跳的在旁边给他俩加油呐喊,这得亏是在英国,半夜马路上没什么人,这要放长安街上试试,别说开仗了,我们就往这一蹲,就得有警察过来查我们身份证。还是祖国治安好啊。
最后老狗和小李子打着打着就停手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两人最后把这个雪人儿的葫芦娃起名叫葫芦小金刚,反正都是七合一了,也就没什么老几之争了。
“他们早这样不就好了?”金花挺纳闷的问我。
我点上根烟,也递给她一根:“要是早解决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就没事儿干了?”
“”
最后在小李子快无聊到用符纸放电影的时候,天终于慢慢变亮了。别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跑出来,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是因为想出来看看,然后把回去的路给忘了。
天亮之后,我们在英式的早点摊子上吃过午饭,小李子把那张领工资的卷轴递给金花,让她翻译一下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老狗看了看表:“不对啊,算算,现在他们这还是早上六点来钟,没到上班点儿呐吧?”
小月想了想:“没准儿,外国人兴许起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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