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还在等她回来,佟国维已经睡了。福全去找了竹轩说了点什么就回府了。
晚上嘉悦睡不着,便到院子里散步。
看见佟国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便去拿了酒和杯子坐在他对面,两杯都满上。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说完便饮了一杯,又满上。
佟国维不说话,也不喝酒。
“你还来劲了,你和大伯干的事我早知道了。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只会想些馊主意来对付我呢?”
“因为我第一次养女儿。”
“那扯平了,我也第一次当人家女儿。”
“明明早知道了,装了这么久,就故意让我内疚是吧?”
嘉悦道:“你把我打成那样,不该内疚一下啊?”
“我那是为了你好,要是那鳌拜一怒之下真把你杀了怎么办?”
“你又不是吃素的,我要是死了你还不把他灭了?而且我一个小女孩,他也下毒手岂不是会遗臭万年,像他那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乱来?再说了这世上的人除了你都不知道多喜欢我,怎么可能杀我!”
佟国维无奈,大哥将悦儿在牢里对鳌拜说的话都告诉他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女儿在她面前一向强词夺理惯了,一直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实际上却是有恃无恐。而且一些见解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当阿玛的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她。她可是自己的女儿啊!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可是今天突然就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我只希望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快快乐乐过完一生便好。”
“阿玛怎么知道我嫁了人就会快乐呢?”
“你又怎么知道嫁了人不快乐呢?”
“可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快乐。”
“学琴棋书画,刺绣女工就不快乐吗?你都没学过怎么知道?”
“好好好,我学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罢,饮了一杯酒。“这不是我的女儿红吗?”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搞这个东西,真是笑死人了。我就帮你挖出来了。你还真打算埋到你女儿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啊?”
佟国维叹道:“我看你还怎么嫁的出去?”
“所以我把尼楚赫的挖出来了。哎哟!”刚说完就挨了狠命一敲。
“骗你的,你要是等我出嫁再挖出来,我怕你永远喝不到了,就让你提前尝尝嘛!”
佟国维苦笑:“真拿你没办法。”
佟国维没下狠手,竹轩的伤没几天就好了。
嘉悦便开始学起了刺绣女工,不过绣的一塌糊涂,她对赫舍里氏说:“我一直以为这世上的事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好的,没想到这刺绣真的难到我了。”
赫舍里氏笑道:“哪有一开始就绣的好的,多练练就会好的。”见女儿想学,恨不能什么都教给她,她虽是满族女子,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用过晚膳,嘉悦就说要去找福全,便出门了。夫妇俩见她今日表现良好,便也准了。
到了裕亲王府门口,嘉悦和竹轩每人搬了盆好大的树,满头大汗。
下人见了便帮忙搬了进去,到了前厅时发现府里竟有客人。
“悦儿拜见太妃。”
太妃见她来了便笑道“悦儿,来!这是西鲁克明安图大人和他的夫人,明安图大人是宫里的侍卫。”
“大人好,夫人好。”
太妃又介绍嘉悦说这是佟国舅的女儿。
明安图立马抱拳道:“原来是格格,久仰大名啊!”
“娘娘,福全哥哥呢?我搬了两盆桂花过来,想放在王府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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