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家家户户门前都栽了桂花树,闭上眼睛,花香馥郁,又想起了福全,想起他穿喜服的模样,想起在王府院子里眼角余光瞥见他看自己,想起他和别人拜了堂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嘉悦一个下午都闷闷不乐,娟儿和竹轩便带她去逛夜市,这溧阳是个小地方,晚上不像江宁热闹非常,三人逛了一会儿,便回客栈了。娟儿给她备了热水,里面还放了好些桂花,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便睡了。
第二日,嘉悦带了竹轩和娟儿去寻那陈府去了,这陈府倒是极好找的,一般考了功名的人家都会在祠堂竖了大旗昭告乡邻,如今快30年过去,旗子风吹雨淋,旗杆还在。
竹轩在府门口站了,嘉悦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格格,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陈家已经没落至此,我进去不是雪上加霜么?”竹轩道。
“兴许是雪中送炭也说不定。你若是实在不愿意进,那我们便走!”说着便转了身。
这时候门却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五岁的男子,与竹轩有几分相似,嘉悦猜这便是小麻子的哥哥了吧!
她作了一个揖道:“我们路过此地,见此立有旗杆,想必是书香门第,便在外面停下了。”
那男子听了微笑道:“这是家父进士及第时立的,现在家道中落,儿孙不孝,在下与弟弟资质愚钝,家里却连一个秀才也没了。在下见姑娘谈吐不凡,想是名门望族之女。若姑娘不嫌弃可进来喝杯茶。”
嘉悦没有推辞,竹轩犹豫了一下,终是跟着她进了院子。
这园子古朴宁静,里面也是极其简陋,院子里种的不是花草而是小菜,药材,果树。“
寒舍简陋,在下心意却诚挚,还请姑娘莫怪!”
嘉悦见了这园子,虽无花草,各种小菜,药材,参差错落却也有种独特的风格。便道:“自给自足,别有一番风味!”
“姑娘举手头足间英气十足,言谈措辞中潇洒大气,果然不是一般之人。”
家里没有下人,在院子里晒药材的夫人仔细洗了手便进来给他们泡了茶。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嘉悦一看这人跟竹轩更像。
请他们进来的男子便道:“这是我弟弟,家父去世之后,我们兄弟俩就一直住在一起,没有分家。在下陈鼎臣,我弟弟名叫陈佑臣。”
嘉悦噗嗤一笑,对竹轩道:“你们家一个“佑臣”,一个“佐臣”,倒真是一家人!”
这两兄弟听了,看着竹轩,惊骇莫名,道:“难道你便是阿玛与外间女子所生之子?”竹轩点点头。两兄弟面面相觑了半天。
嘉悦便道:“难道你们也要像你们兄长那般置这弟弟于死地?”
“置于死地?”
嘉悦便将竹轩这些年的事情统统讲给他们听了。
那陈鼎臣听完便道:“原来是国舅爷家的格格,怪不得气度不凡。我们兄弟俩并不知道这许多事没想到大哥会如此,我们两兄弟绝不会效仿。而且佐臣承蒙国舅府关照,如今能文善武,一表人材,倒比我和二哥强多了,日后光复陈家怕还是要靠他。”
嘉悦便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吧!我这次带了他来就是想他认祖归宗的,他本就是你们陈家的子孙,你们也不愿见他流落在外吧?”
陈佑臣道:“格格说得在理,不过他身份特殊,若是入了祖籍怕祖宗怪罪。”
“这错是你们阿玛犯下的,与小麻子何干?他是无辜的,他要是入了祖籍,你家先祖要怪便去怪你阿玛去!”
陈鼎臣道:“我到有个主意,不如佐臣改拜家慈为母,便可免去这尴尬了。”
竹轩却跪下向嘉悦和两位哥哥磕了头道:“多谢格格,其实两位哥哥没将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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