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躺在床上,淡淡的冷香在鼻端萦绕,进出的人都轻手轻脚,悄言细语。
洛儿想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头痛得钻心,一阵阵犯恶心。
原本还心存侥幸,希望是得救了正躺在医院。
可是,这几日获取的信息,让她十分失望。
她,已彻底离开了那个充满竞争c充满诱惑c充满温情让人留恋的世界!
她的心中满是愤怒c不甘c怨气:凭什么,是她?!
她不想醒来不愿醒来!
她无法面对!
那里,有生她养她爱她的父母,她是独女,失独,父母的世界会不会崩塌?
那里,有等候多年即将修成正果的恋人,面对她瞬间的香消玉殒,他的心又会经受怎样的凌迟?!
“爸爸,妈妈,江学长”
迷糊中,她反复念叨着他们,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死女人!恶毒自私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洛儿无意识地用五指紧抓着身下的褥子,千遍万遍地咒骂着那个女子,觉得世上所有的恶毒语言骂她都难消心中之恨。
激愤之下,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发烫,随后,嘴里有苦涩的药汁流过,额头贴上清凉。
也不知道服了多少药,日月升落几次,洛儿明显感觉身子舒爽许多,两眼不再如同粘了强力胶沉甸甸的,仿佛只要一动,便能睁开。
女子身影再次浮现,深深一叹,变浅变淡。
只留下一句“你纵不甘,又焉知你不是我我不是你?”在脑海久久回荡。
又是一日清晨。
“叮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晨间的静谧。
一群人的脚步声很快来到了床前,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气命令道:
“二十日期限已到,抬了蝶内人送到安平院吧。”
“是。”
洛儿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发凉的细长手指拽住,有些疼痛。
瞬间感觉如蛇缘臂而上,洛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床边有人跪倒,洛儿听出来正是平日伺候汤药的女子。
“乐令大人,蝶姐姐已经好转,医女今日会来诊脉换药方,求乐令大人再给次机会,留她一命。”
听声音年龄不大,有些胆怯,却仍然出声维护。洛儿对她产生了好感。暗暗决定一旦康复定要好好报答她。
“放过?期限到了,宫规当摆设?”
“求求大人。”
“住口!你们还不动手?等咱家给你们打赏怎么地?”
诶?咱家?太监?这是在宫里?
这身子,莫非是名低贱的宫女?
蝶内人?职位,还是名字?
“哟,乐令大人这么早,可真是尽心尽职啊。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才是。居宝,大清早跪着干什么?熬药去。”
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带着微喘。
洛儿记得,这个女子的声音多次出现在耳边,十分关心原主。
小太监们看见秦大人,也放了手,侍立一旁。
“早?可不早了。当日给秦乐正面子,本该送到安平院养伤的蝶内人,可生生延后了二十日呐。”
“谢谢乐令大人给下官薄面。宋医女昨日看过,说她就快醒了。大人,您看”
“若要苏醒,早就醒了,醒不了的就是再容你们一年也不会醒。命啊,得信。咱家也算仁至义尽,欠不着谁。小的们,带了人走吧,秦大人可不会留你们用早饭的。”
“慢着。”
秦大人清丽的脸沉了下来:
“大人!好歹是条命,还是已经救回来快要苏醒的鲜花般年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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