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转头冷笑,拉了居宝就要走。
曲迎儿却一把抱住她的腿:
“蝶内人,求您大人大量,饶奴婢一回。”
“莫名其妙。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我饶恕?”
曲迎儿可怜兮兮地偷望着洛儿:
“您刚才不是因为奴婢跟潘典音说话,不高兴吗?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燕舞院已经热闹起来,看着墙外一幕,都好奇地打听着。
“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好象是蝶内人欺负杂妇人来着。”
“犯得着吗?”
“人家有个强劲的师傅,那要求自然高了,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
“怕怕。”
“哎呀,迎儿小丫头还不满十二呢,这样欺负人,也太霸道了。”
洛儿轻吁一口气:“原来,你是这个目的?这对我没用,真不在乎。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一举一动与我何干?管了你我是能多吃两口饭多得些月钱,还是能立马得到表演的机会?曲迎儿,别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蝶内人,奴婢知道您跟潘典音有嫌隙,真的不是故意要与她说话啊。恰好碰上,潘典音问了几句而已。”
“歌舞乐本就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问你几句话是看得起你。你想用几句话,跳动她们与我心生间隙不再合作?莫说无仇怨,就算有,他们也会摒弃仇怨抓住出头露面的机会。不满十二?心机这么重,简直象个老妖婆嘛。”
反正自己也才十四,不用做到以理服人。
不过一个小小内人,更不用以德服人。
居宝上前掰开她的手,两人快速离去。
开玩笑,晨练湿了衣服,再不换身子吃亏,跟小人磨叽可不划算。
潘典音阴沉着脸:“你以前不是最会说话吗?”
曲迎儿细声细气:“蝶内人谦和之名在外,又是出名的舞痴,遇上这种情况,一般她都会先认错啊。她不是信奉‘吃得亏打得堆’吗?”
“现在见识到了吧?知道我没有骗你们吧!”
阳内人瘦削的脸抬起,声音却如幽谷黄莺:
“才人恨她,少不得我们要相帮一二。你们盯着些,其他的,我来安排。”
潘典音两手拍拍:“我们帮才人,算不算内讧啊?毕竟,才人与秦大人”
“你不想惹火上身,就闭嘴。什么内讧?又不是对付秦大人。散了吧。”
下午,整个风荷苑都沉浸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中。
原因便是易大人谴了人来,将所有从八以上的女官都叫了去。
众人无心排练,纵有各坊典掌督促,依然压不住沸腾的风荷苑。
晚间吃过饭,洛儿比画着,给居宝讲她想要的鞋子样式。
“底子不用浆太厚,前面却要多浆几层,”一边说着,一边蘸了水在桌上比画:
“鞋头要做个小平面,鞋带是这样的,鞋边做些褶皱,不做也成。。”
居宝点点头:“明日我就去领素缎。我也做一双,好吧?”
“自然没问题,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练习。”
这时,门被敲响,一打开,翠儿恭敬地行礼:
“蝶内人,秦大人请你立即到陶然阁。”
“诶?”
忽而恍然:礼乐司理事处挂的匾额,可不就是陶然阁。
“大人有说什么事吗?我可以带居宝一块儿去吗?”
“大人说有事相商,一人去。”
“那就走吧。居宝,若晚了你先歇息。”
说罢,与翠儿一起出了燕舞院。
夜风徐徐,两人一路无话,只闻裙裾悉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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