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贵妃娘娘洗漱之后,又梳了晚妆。
“燕窝粥热着的吧?还有莲子羹。”
蓉儿回禀:“娘娘放心好了。”
“一会儿陛下过来,先上杯清茶,再上几个小菜。”
“都备着呢。陛下年年记着娘娘寿辰,当晚无论多忙都会过来陪伴,也是一番看重之意。”
“这么些年了,养只猫儿狗儿也有感情的,何况夫妻!今日送赏到礼乐司,那个小内人表现如何?”
蓉儿将方卓回禀的话叙述了一遍,又将方卓打听的事说了。
贵妃娘娘眉头高高挑起:“打架?吵架?这不是泼妇行径吗?真是有趣!”
指尖抚过右脸:“简单粗暴,证明她没心机,诱之以利,想来不难掌握。不过,”
贵妃娘娘眉间含愁眼神转利:“要么出宫为我所用,要么,就在宫里消失掉。”
蓉儿惊骇:“这是为什么?”
“你不了解陛下。陛下早年好战,最喜欢爽利泼辣的女子。若看见她的妙舞,又领受到她的泼辣,可就比静才人难对付了。”
“不会吧?”
“陛下这两年沉静许多,可宫里多是讨好卖乖的女子,这么有个性的,如果是你,你怎么想?”
“如同新鲜吃食,爱不释手。”
“与她吵架打架的女子是谁?”
“歌坊的,一个是潘典音,一个是阳内人,好象,都与静才人有故。”
“你是个细心的,方卓办事也老到,赏。对付女官宫正司会过问,可一个内人要不,我们帮帮她?也免得她吵吵闹闹风头太过。”
“娘娘善心。”
几日后,洛儿抽空将贵妃娘娘的赏赐送到了秦大人手里,秦大人没说什么,只严肃地叮嘱她:
“你这样的位置,有什么可图的?没什么可图,那就是她要用你。你可要谨慎,千万莫入了局成为他人的牺牲品。”
“师傅的意思是?”
“不可能想用你拉拢陛下,那是给她自己添堵。难道是因为你要在安王面前献舞,想用你讨好安王,做他们的眼睛?也不对啊,安王不可能对你这样的孩子有兴趣的。”
“师傅,你可别说,我无意卷进了宫斗?”
“按理,你打架斗殴,粗野不羁,令人不会设防,对他人无大用啊。伤脑筋!”
“那怎么办?东西不能不接,舞不能不跳,我逃不开躲不掉的。”
“算了,日常怎么着,还怎么着,以不变应万变好了。千万别成为陛下的女人,否则,如花的生命就在内宫消磨殆尽。”
“不会的,决不成为宫妃。”
“还有十日,你可有把握了?”
“信手拈来。”
“”
安王趁夜悄悄进了京城,到了安王府门外。
门子听见拍门声,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在里面呵斥:
“这大晚上的,做什么呢?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跟随安王进城的二十名护卫都笑了,君遥用剑鞘点着门:
“再不开门,小心大门不保。哪儿寻的门子,也不问问是谁!”
随即,掏出一面令牌到门缝前:“看清楚了。”
门子一看,是一面铜镏金的令牌,上书一个大大的“罡”字。
王府总管早就拿了几面令牌让他们记熟,“罡”字令牌是王爷贴身护卫所用,护卫在,表示王爷也到了。
门子赶紧打开门,恭敬地跪下:“小的钟七恭迎王爷回府。”
安王走过来,冰冷的气息让钟七打了个寒颤。
“钟七?多大了?钟士常是你什么人?”
“回王爷话,那是小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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