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看见向天把廖学峰带进了所里,虽然心中不满,却没有发作。因为童蕾已经亮明了自己的记者身份,而在他认为,向天多半也是记者,在这个资讯发达的年代,跟这些无冕之王对着干,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过他趁向天跟童蕾不注意,跟之前那个年轻的警察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眯眯地领着童蕾他们朝一楼的小会议室走去。
小会议室在左侧那个走廊的尽头,面积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椭圆形的红漆木桌,旁边放了七八张椅子,靠墙还放着一个大白板,上头用黑色墨水笔写着一些名字,还有几张相片胡乱贴着,应该是他们开案情分析会留在上面的。
几个人分开坐下,童蕾拿出了录音笔和笔记本,朝向天看了一眼,然后问刘厚:“刘所,他们是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们?”
“呵呵,都是误会,误会。”刘厚笑着打了个哈哈,显然不愿意在这上头多纠缠,“童记者,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是——”
“是这样的,我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一伙人长期盘踞在你们这一带,暗中开设赌场,害得不少人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刘所,请问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没有没有,我们这里治安一向不错,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童记者,你要是不信,可以在附近走访一下,绝对没有这种事。”
刘厚刚刚说完,一个女警察用一个托盘端着三杯冷饮走了进来。刘厚赶紧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把冷饮分别摆在童蕾和向天他们面前。
“呵呵,所里条件有限,只有一点冰冻的酸梅汤,希望你们别见怪。”当着童蕾的面,刘厚跟刚才截然不同,显得非常的热情和大方,一个劲地招呼他们喝点冷饮。
廖学峰给他们折腾了大半天,早就渴了,端起酸梅汤一口喝了个精光,向天也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便放下了杯子。童蕾耐不住刘厚劝,也喝了一小口。
见他们都喝了,刘厚显得更加热情,瞅见廖学峰手上的手铐,没等向天发话,他主动叫了个警察过来,让他打开了廖学峰手上的手铐。
他笑眯眯地对向天说道:“老弟,别见怪啊。我们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多多包涵。”
向天嘴角露出一抹讥笑:“身不由己?是不是拿了黑钱才身不由己啊,刘所长?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把楼上的谢宏伟跟黄民叫下来一起聊一聊。”
刘厚没想到向天竟然知道谢宏伟跟黄民在楼上,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不过当他看见童蕾面前的录音笔后,这一丝厉色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老弟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收别人的黑钱,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有点尴尬地笑着。
忽然,廖学峰一头栽倒在了桌上,童蕾也几乎同时趴在了桌上,向天大惊失色,紧跟着,他也觉得一股强烈的晕眩袭来,忍不住大喊道:“你下药——”
然而没等他站起来,就彻底失去了知觉,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刘厚脸上笑容全都敛去,走到童蕾身边轻轻喊了两声,又走到向天身边推了他两下,见他们都昏睡了过去,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他也没有一丝高兴之色,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刚才那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眼向天他们,低声问道:“头,接下来怎么办?”
“这两个先关起来,赶紧把那个小孩送进看守所,速度要快。”刘厚下达了命令,然后把童蕾的笔记本和录音笔都收了起来,顺手还把向天身上的手机给搜了出去,然后又在童蕾的包里翻腾了一阵,找出了一封信和刚才那张相片。
不知过了多久,向天慢慢睁开了眼睛。头还有些晕,他默默运起真龙灵气,在体内循环了几个来回后,头脑彻底清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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