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珠帘正是轻摇。
萧璇立于帘后,目中眼光恍然深邃。只一刹,凤目恰是猛然上挑,回身案前执笔而书。深青色笔墨所到之处,笔扫风至,墨放花开,微黄宣纸却是微微而颤。
“殿下”
墨千离挑眉,恰是看向萧酌与卿寒。“卿寒,以你之见,如今当是如何?”
卿寒道:“当今泯王在朝堂确是处于下势,行动必定有所受限。所以我想泯王必定会利用江湖关系行动,五哥倘若相信我我想接替骁策军在城外设伏。”
萧酌不由抬眸:“你若接替我们,我们又当如何?”
卿寒微言:“五哥依我之见,既然北境战事告急,五哥便应当率军前往北境前线,至于朝堂之事便交由夙衣阁。”
墨千离点眸:“如此也好。”
萧酌微微点头:“殿下,却是何时前往?”
“不必着急。待我向父皇禀明,自会率军前往。卿寒”
卿寒抬眉不语,淡眉恰是微蹙。只一瞬,清音便于珠帘回荡。
“五哥是萧璇”
十四剑眉一扬:“你说什么?”
卿寒不言,恰是微步而往珠帘之后,猛一挑眉便道:“五哥,萧璇方才来过。”
墨千离起身,只微微闭眼便道:“萧朝覆灭,如今她所能去的地方也唯有泯王府。卿寒,萧璇前去泯王府,想必定是为了你。”
“五哥有所不知,萧璇是江湖初芸盟的盟主,她手中之势,并非我们想的如此简单。”卿寒回眸,一袭金衣恍然翩翩如蝶,“江湖之事”
墨千离道:“我相信你。”
卿寒低吟:“不负厚望。”
“萧酌!传令下去,骁策军自即日起前往北境,无我之令,不可轻举妄动!”
萧酌点眸退身:“末将领命!”
十四于案边望着萧酌离府,不由侧身轻叹:“五哥,这萧璇心计颇重不知该如何对付?”
卿寒微微斜目:“萧璇如今在府中贵为正妃,行动起来本就不便。不如先留她片刻,待五哥争下储君之位,再行定夺。”
十四缓缓点头,剑眉只一扬,却见卿寒一袭金衣正翩翩步向府外,眉间寒意渐生。
“卿寒,你”
“我去泯王府。”卿寒止步回眸墨千离,淡淡容颜流露一抹英色,“该来的总要来,与其水来土掩,不如先发制人。”
深夜,月色潋滟。
卿寒步至泯王府之时,夜风正高,尚未入府便见萧璇自珠帘后而出,黑篷遮面,红唇轻启:
“今日这月色确是清澈,只是本王妃始终不想夙衣阁阁主也来此赏月。”
卿寒嘴角轻扬:“如此深夜,离王妃不在府中歇息,却是到这泯王府中来观景,难道不觉有失身份?”
萧璇不语,眼边恰是流连一抹傲色,抬步自卿寒身边而过。卿寒侧目微视,知是不妙,只微微一顿便轻抬纤指,掀起珠帘声阵阵。
“卿寒见过泯王殿下。”
卿寒语毕微微抬目,墨千泯正坐于案前低眉,手中宣纸方寸一张,却是不语,只是细看眼前深青色墨痕。
“泯王殿下”
“卿寒。”
沉音流转,淡淡言语之间,清冷之调恰正徘徊,卿寒闻言亦不由低吟俯身。
“卿寒,当日月下,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要为我争得储君之位?”
墨千泯低冷的声音轻垂,卿寒轻一思忖,所能说的唯有:“卿寒记得。”
墨千泯不语,却是抬眸微叹。只恍然一起身,步中坚毅,顷刻便将卿寒逼至珠帘以前,眸中凌光闪现:
“你还敢与本王说你记得。当日本王许诺这西厢琴是为你而留,却终不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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