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城中,墨千泯仍随墨千彻凭垣而望,时辰过去三时半,墨千离始终不归。雾浓霜重,眼前更是不见十里迷津尽处,血染青石。
“八皇兄”墨千泯踌躇许久,似有不忍,至日铺时分终道,“五皇兄此去三时未归,八皇兄当真不遣人随去?”
墨千彻随意一哼,唇边一撇作蔑笑道:“他不是一向称作战无不胜吗?况他如今抗旨出京,便是遇了意外,也碍不着我何事。”
墨千泯望一眼墨千彻眉目决意,自知多言无益,却终放心不下卿寒与离王,甩手便回步入城。亥时人定,众士歇息,风过却恰有一人立于营前,雨落击额,一手握剑待人。
亥时过半,风雨始敛,北城青石之上血漫四方。墨千离执剑御敌,身上数伤却如不见,东留起承转合间心愈慌乱,招势错散皆尽。剑鸣穹苍,两刀深深刺入腰间,鲜血迸溅之时悲啸彻天。
扬手覆掌拔刀,薄霜腾起覆上眉梢。远处马蹄声响,墨千离再起手毙敌之时又被数枪刺入,几要坠地却又挥剑斩断chang枪。鲜血淋漓,那人再站不住,眼前一顿便倒在冰冷青石之上,长刀挥来再被素手挡住。
旷野此时风停雨歇,一列兵马便从南城门勇猛回城,途经皆是毙敌喊杀。突厥众人惊愕,未及反应却已被长刀挥起斩落。绛血顺青石延绵,来人收刀远唤:
“五殿下!”
墨千离微微抬眼一笑,全身一丝气力也无,唇间只轻出二字:“若儿”
怀中芙蓉软糕被血浸透,雪粉染作绛红,势已不能再食,故人不再,英风不改。
“送五殿下回去,我来断后!”萧酌长刀挥起毙敌,无尽黑夜中亦唯有行云流浪。北城之上,那段白绸于地,终归尘土。
秋风猎猎,多少情义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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