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月兮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相宁王,她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不同意这桩婚事。
“老爷?”宁王妃也满心疑问。话说闲少群虽然是郡王嫡子,也是贵为皇亲国戚,月兮嫁之与他并未屈就。淮安王任刑部尚书,实为朝中重臣,父子二人均受皇上的赏识,这婚事要是能成,乃为强强联姻啊。
这娘儿两都不是宁王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早就有意让月兮去和亲的打算。 “那闲少群至今下落不明,说不定自此失踪,这婚还怎么结?”宁王说的合情合理。
“少群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月兮坚定的说道,目光熠熠生辉。
“那要再也不回来了呢?”宁王反问道。
“那我愿意等。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愿意等!”月兮心意坚定如同磐石,她是一旦爱了就死心塌地的人。
“就算闲少群回来了,依他风流的性子,整日与那逍遥阁的花魁厮混,兮儿嫁之与他也不会幸福啊。这日后闲少群三妻四妾在所难免,我堂堂一亲王的嫡女岂能受这般委屈?我看应该趁此机会禀明太后,退了这婚事才好。”宁王说道。
“父王,少群哥哥并非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他之所以去逍遥阁都是为了救哥哥的。我相信少群哥哥的为人 ,他跟逍遥阁的花魁没有任何瓜葛。”月兮据理力争。
“没有关系?那他的玉笛怎么会在梦如烟手上?”宁王反驳道。
“一定是梦如烟耍阴谋诡计偷得的。少群哥哥是不会看上那种青楼女子的,更不会将玉笛相赠于她。”月兮极力为闲少群辩护,父女两争执了起来。
“依我看来,说不定闲少群失踪是假,他跟那梦如烟说不定还是一伙的。”宁王口不择言,千方百计想要将这婚事退了。
“父王!你贵为我康平王朝的中书令,怎么如此会出言不慎?简直是胡说八道颠倒是非。”月兮难以置信的看着宁王,一瞬间觉得这个疼宠自己的父亲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一言一行和平日里大相径庭,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无论如何,我明天就去慈宁宫将情况禀明太后,恳求太后取消婚约!”宁王心意已定,不容任何人改变。
“父王,请你成全孩儿,孩儿自小就喜欢少群哥哥!况且抗婚乃是抗旨不尊,会招来杀头之罪!”月兮毅然跪下,昂着头看着宁王,脸上清泪两行,但是意志坚决。
“你!为了一个区区的郡王嫡子你就这样百般屈就,真是太没出息了!父王早已为你谋好了婚事,择日就向皇上觐见,让你嫁给失离国的大王与之通婚!为我康平王朝做出贡献!”宁王恨铁不成钢,终究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宁王心想,只要月兮能嫁给失离国大王嘉哒,不仅能取悦嘉哒更是拍着了三皇子的马屁,待三皇子夺取天下后,自己自然跟着坐享天下了。
“呵呵呵,原来如此!这才是父王不同意太后赐婚的原因吧?!原来我只是爹爹的一颗棋子!”月兮突然冷笑了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幼疼爱自己的父王,居然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涌来阿谀奉承,让自己去失离国和亲。月子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彻头彻尾寒冷不已,又似那三九天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噬髓彻骨的痛。那种被至亲背叛的心寒,疼得让人无法呼吸。一念间,心灰意冷。
“王爷!”宁王妃也大吃一惊。她突然想起了十年前自己亲身经历的那场浩劫,再转头看着月兮,月兮的脸上一片惨白,两眼升起了空前的冷漠,看得宁王妃心疼不已。“一定不能让悲剧重演了,我得想办法帮兮儿!”
“既然爹爹执意一意孤行,那孩儿只有亲自禀明太后,恳请太后成全。哪怕闲少群只剩一座坟,只剩一个灵牌,我都愿意嫁之与他!”月兮心意已决,她犹如飞蛾扑火,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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