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轩服了药,便昏昏沉沉得又睡了过去,月兮和宁王妃心里忐忑不安,如受煎熬,两人都不知道这药到底是救命的,还是夺命的。
“母妃,你向来有心神不宁的顽疾不可劳累,还是去歇息吧!保重身体才好!我在这守着,哥哥一醒我就让下人去知会你。”月兮体恤母妃,怕她劳累过度伤了身。
“那好,你也别太累了,让来财们轮流更守。”宁王妃吩咐后,便回屋去休息了。
月兮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连日来频发的意外让她已是身心疲惫,但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李逸轩睡着极不安稳,时不时的咳喘,欧尔还是会口吐鲜血,月兮一阵手忙脚乱。
月兮这一熬就是一宿,实在是累极困倦,不知不觉就靠在床前打盹瞌睡了过去。她又做常做的那个梦,梦里有一条没有 尽头的路,是年幼的闲少群背着自己不停歇的走着,他的背宽阔而温暖。梦境繁复无边,哥哥跪在祠堂偷偷哭泣的画面和柳如絮与自己义结金兰的画面交替出现。她梦见一身大红喜袍的闲少群深情凝望自己,她觉得很幸福,幸福的泪流满面。
“咳咳咳”李逸轩又是一阵急咳,把深陷梦魇的月兮给惊醒了,李逸轩幽幽的醒来,睫毛轻轻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是他昏迷三日后第一次醒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月兮喜极而泣,泪雨滂沱,看来那丹药确实有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啊!哥哥有救了!
李逸轩气游若丝,他很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那笑极其牵强,仿佛在月兮心里撕开一个伤口,她一阵的心酸,泣不成声,久久无法平复激动的情绪。
“水....”李逸轩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单子,月兮紧忙取来水喂他,她的心里激动无比端水的手都颤巍巍的,水一半都洒了出去。
随后,月兮便喊了下人,让其将李逸轩醒来的消息去通报父王和母妃。
凉青云将昏迷的柳如絮安置于马车内,让车夫一路疾驰到了紫禁城门下,遇禁卫军拦截。
凉青云自马车里撩起帘子强作镇定,不疾不徐的掏出腰牌,义正言辞的喝道;“医官馆的凉青云你们都不认的了?”
禁卫军见了腰牌,又听得凉青云自报门户是医官馆的,见他气焰嚣张生怕得罪便没有多加盘问和阻拦,将之放行。
“驾!驾!”车夫快马加鞭,直朝东阳门以东的医官院。凉青云暗暗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车厢内的柳如絮。柳如絮仍然昏迷不醒。凉青云见到那块月兮相赠与她的玉佩,心生感叹;“柳如絮啊柳如絮,你的生死与我毫不相干,之所以救你,是看在你跟月兮义结金兰的份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月兮。才摊上这要赔上性命的事!”
马车东拐西拐便进了医官院的青云阁,凉青云现行下了马车,立马有丫头前来禀报“凉太医,七皇子等你几天了。这会儿刚回去。”因为李逸轩深受重伤,凉青云近日来都住在宁王府上。七皇子几次来寻人都不见凉青云,问了下人说是有要事出宫了。
“我知道了。你们去备些热水送到我屋里,我要沐浴更衣。”凉青云故意支开下人,随后将昏迷的柳如絮抱起,疾步往自己屋里去。他轻轻的将柳如絮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转身在屋里的檀香木桌上取来一些水给柳如絮喂下。
听到屋外丫鬟们的脚步,凉青云紧忙放下帷帐,一边慢里斯条脱去自己的外衣,佯装要沐浴。丫鬟们取来了水,将之倒在沐浴桶里,顿时整个屋子水汽袅袅,云烟缭绕。
“全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凉青云吩咐道。
“是!”丫鬟们鱼贯而出,虚掩了屋门。”
凉青云见丫鬟们都退下了,紧接着就挨近床榻,敛起帷帐。他将柳如絮轻轻翻转,让她俯卧于床上。凉青云轻轻解开其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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