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已经有人猜清了瑞王的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來.还怕人打听不出么.”任氏道:“你可记得.当时瑞王请皇上品冰糖眉白菊茶.指着那茶说了那么几句话.”
方媃点头:“是.当时看到这番情形.我的感觉是.瑞王对皇上说关于茶的事.”
“可不是.正是与那岈山眉白菊茶有关.上次平妹妹的话你也记得.皇上最爱岈山眉白菊制成的菊花茶.偏偏这岈山是滕族领地.采菊甚难.这一回贡上的眉白菊.都是岈山上采出的上品之菊.皇上极爱.瑞王对皇上耳语的那几句.正是告诉皇上.这一回的上等眉白菊.是上次凌云回京领封后.返回边关的路上.亲自绕路到滕族领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与那腾得了这么好的眉白菊.”
任氏一言致此.方媃瞬间便全明白了.瑞王指着那茶向皇上提起凌云.然后只消顺带着提醒一句她与凌云的亲戚关系.皇上立刻便对她另眼相看了.
朝廷用人之际.为抚慰边关主将.封赏他本人已是不够.而偏凌云家中再无别人.只有方家是他唯一的亲戚.赏了她.也就是变向得给了凌云面子.这也正是皇上为何突然变得认真起來的原因.
而瑞王.自然是因为凌云的关系才出面的.他帮了方媃.凌云知道后.肯定会感谢他.瑞王借此正好可以拢络人心.
如此一想.那日应煊最后的表情.方媃也理解了.显然.应煊熟知这其中牵连.在瑞王刚一站出來时.他便知道了瑞王的意思.在瑞王指着茶说话时.他也必定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所以他才眼放寒光.隐含怒意.
而贤妃.显然也是明白人.她本來是反对进封方媃的.然而看到瑞王之后.立刻重新衡量当时情形.眼见事不可阻.便迅速改态度.就坡下驴顺了皇上的意.否则.若等到皇上再开口劝她.就是沒眼色了.况且.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母子二人不合.让人笑话.又容易让瑞王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自中秋后.她虽升了庶妃.应煊的情绪却一直不怎么好.午间來时.虽照常吃饭说话.眼中却无快乐可言.方媃理解应煊这样的大男人情绪.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凭一己之力扶心爱之人上位.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而瑞王半路杀出.虽帮了他.却是打着凌云的旗号.让他如何能高兴.更何况这瑞王为了拢络手下.竟把手伸到自己的家事之中.实在可恨.
方媃暗叹一声.想不到朝堂之上的斗争.竟已蔓延至后宅.凭你再与世无争.也躲不过去.就算是个小卒子.也自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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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以为皇后病情好转.今年能过个好年.却不想边关无端又起战事.獠族这次什么借口都未找.直接与洪兵打了起來.在霄云关一带.以及延边境的北斗十九城之外.四处点火挑衅.短兵相接.
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打大仗的.方媃心想.这些獠族人到底要干什么.太平了这么久.是不是已经养精蓄锐.准备与洪国一争天下了.他们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洪国如今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皇储之争已经渐趋白热.皇子之间拉帮结伙.斗得不可开交.景平帝生性平和温懦.加上身体欠佳.面对儿子们的争斗.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朝廷动荡.边关不稳.朝中无可独挡一面的大将.獠族选在此时生事.其实是找准了时机的.
晴儿见方媃心事重重.便道:“小姐.婢子听从文从武说.街上的书坊中.常有新印的话本.今古故事写得十分有趣.闲时可看着玩儿.不如婢子打发从文去外面淘换几本來.小姐看着解闷.从文略通文字.人也机灵能干.最会办事的.”
方媃从善如流.欣然应允.晴儿立刻叫蕊儿拿了钱.去二门找从文.叫他买几本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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