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听阿尔解释，眼睛里透出兴趣。

    “眼见为实，不亲眼看看，我无法确定的症结究竟是什么。虽然体内还有充沛的魔力，但我想从头看一遍。”利维尔举起左手，让阿尔跟着他从感知开始：“放松，别把自己绷那么紧，这样会影响到施法。首先是感知，然后将自己只要‘火’的信息传递给元素，这样就能抽取到纯粹的火元素，以避免因为元素混杂而导致施法失败。”

    依照利维尔的要求，阿尔举起的左手掌心里凝结出一簇火焰，没有固定的形态，时高时低，上下浮动。

    “看，这就是火元素，最纯粹的，最基础的形态。现在，在的脑海中想象所需要的，无论是火球，火矢还是火墙，将所想的具化c投影为真实的形态。”

    阿尔手里的火焰嗖一下熄灭了。

    利维尔瞪着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和语态：“怎么回事？感知c施法都没问题，怎么一到塑形就进行不下去了？重新施法，就用火球术，最基础的那个。”

    “轰！”一个火球在阿尔手掌里瞬间成型。

    “把它变化成火矢。”

    话音才落，火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火焰箭矢。

    “不对！”利维尔激动地挥手：“我要的是直接将火球转变为火矢，而不是二次感知施法。看我的，看好”他摊开手，召唤出拳头大的火球，然后拉伸火球，让它从圆形延展为长条形。

    阿尔目不转睛地看完演示，感知c施法，召出火球，可他手心里的圆形火焰始终没法像利维尔演示的那样直接拉伸，变成箭矢形态。

    “真是奇怪”利维尔从座椅上起身，围着阿尔转了两圈，“没理由！既然能感知，为什么无法塑形究竟是怎么完成施法的？我是，是如何在脑海中完成施法暗示的？”

    暗示？施法还需要暗示？

    阿尔茫然的眼神让利维尔忍不住去拽自己乱糟糟又打结的头发。

    “不是吧，不经暗示直接施法？”这子这么变态？已经跳过了暗示施法，达到命令施法的程度吗

    利维尔打了个响指，场景立刻切换到进入竞技场的拱门。

    “跟我来。”

    阿尔没挪动脚步，不知道这个怪老头想做什么。

    “我可不想把我家毁了。跟上来，同样的话我不第三遍。”

    想解决施法症结的需求压过了对危险的担心，阿尔跟上利维尔的脚步，走入竞技场。

    如稻田一样被分割的每个方块内都是被魔法压缩过的独立空间，承受能力远远大于浮空城其他区域，可以放心施法而不用担心破坏建筑。因此，这里也是唯一允许施放七阶以上法术的区域。

    “会流星之击吗？”利维尔跳入距离入口最近的一块方格，投影背景是一片平坦的青翠草地。

    阿尔摇摇头：“还没试过，不过我会火海。”

    “奇怪的跳跃算了，也能凑合。”和阿尔间隔了足够远的距离，利维尔对他挥手：“火球术c火焰箭矢c火墙，最后到火海，将这些法术逐一施展一便，不用管我刚才的，按照固有的习惯，想怎么施法都行。”

    没有了限制，阿尔的施法立刻顺畅起来。火球，火矢，火墙，直至最后的火海，全都成功了。和在沙漠里实验的一样，以他为中心，熊熊大火将整个测试场地的天空都映照成红色。

    天才不！这已经不是天才的范畴了，简直就是

    利维尔眯着眼，看着被火焰包围其中的灰袍学徒。

    “够了，停止施法。我大概知道的问题在哪儿了。”是的，多简单的症结，一开始我怎么会没发现。利维尔让阿尔停止法术，后者显得很为难。

    “这正是我去找的原因。我无法让已经成功施放的法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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