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的阿勒斯托勒紧缰绳,苍白的面容皱做一团。他没想到阿尔依然会用魔法与自己对决,刚才的魔火仿佛昙花一现,又像是一种昭示。
“用魔法也能解决我?哈~真是自大,我可不是凯因那个转化没多久的菜鸟。”阿勒斯托举起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既然如此,你可别怪我以多欺少。冲锋!血骑士们!”
分散的血骑士再次汇拢,黑压压一片带着奔雷之势朝孤身一人的阿尔冲去。
阿尔平举的双臂在胸前交握,黑色的火焰在掌心忽然炸开,半透明的冲击波膨胀到成一个椭圆形将血骑士全都罩住,随后又消弭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下方的围观者绝大部分都没看清,就见气势汹汹的亡灵骑士变成一堆黑灰,随风飘散。
吉娜捂住嘴,万万没想到阿尔竟有如此实力,在她的印象中,阿尔一直是一个法师,虽然有些天赋,但这也太夸张了吧?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别说是法师,就是大魔导师亲临,也未必能在瞬间就干掉几千人的死亡骑士。
有律令护身的阿勒斯托没像血骑士一样瞬间湮灭,他周身冒着红光,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一双眼死死盯着阿尔。
“用法术一样可以杀死亡灵,只是你自己太过自大。”阿尔放下手,背部的风元素推着他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刚好停在距离阿勒斯托一步的地方。伸出手,穿透附着在血将军体表的防护结界,一直深入到他的胸腹。
不知疼痛为何物的阿勒斯托发出难以抑制地嘶吼。
“你这混账”
余下的话因为太过疼痛而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你的遗言只有这些吗?”对阿勒斯托的谩骂不以为意,阿尔继续用力,一个泛光的物品被从阿勒斯托的身体里抓了出来,血将军的身体像被敲击出裂痕的冰雕,转瞬之间裂成无碎片,与他的部下一样随风而散。
阿尔用风元素托着从阿勒斯托身体里取出的律令,果然就是之前破法之眼看到的那根骨头。和一般亡灵微微泛黄或发黑的骨头不同,这根洁白的骨头散发着纯粹的死亡之气,没有混入腐败或怨恨,有种诡异的圣洁感。
用圣洁一词来形容亡灵?阿尔摇摇头,为自己奇怪的年头感到意外,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骨头莹白的光越来越强,不止是手掌,就连身体也感到灼烧感,阿尔立刻将骨头抛掉,可那根弯曲的,甚至是有些角质化的骨头却没有因为失去依托而坠落,依然漂浮在空中。
强光很快汇聚成一个人影,正是被第二帝国奉为死神的红发少年,他的装扮依然是在玛兰城外见到的异国服饰。
神临?不,论实力他顶多和泰伦斯持平,就算受法则限制,也不该削弱至此。
被路德维西称作夏尔的少年双手抱胸,神情淡漠。
阿尔猛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被泰伦斯召唤死神没有意识,仅仅是力量的投影。而眼前这个,才是本尊?怎么回事,明明是高位神灵,却寄身与枯骨。难道
觉察到阿尔身上淡得几乎觉察不到的气息,夏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阿尔不确定自己猜测是否正确。
夏尔不以为意地耸肩,证实了阿尔的推论。
果然如此,这根骨头是夏尔的真身。也许是两千年前的那一战过于惨烈,否则魔神也不用转世了。死神虽然没有陨落,过重的伤势让他进入沉眠,然后那两个叫拉克西斯和撒玛的巫妖乘机钻空子,利用死神的神力把吸收到的信徒和力量一并并据为己有,这正好印证了本尊和傀儡的力量不一致。死神的沉眠迫使路德维西想要强行突破,他神格过高,世界树无法容忍如此强力的外来神灵进入贝托利恩,于是将他挡在晶壁之外,这才是时空通道封闭的真正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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