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看到那两枚玉佩的时候.长歌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只不过姬少重不说.她便也不继续追问了.
“他还活着是你救了他么.”她的语气很是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是.”姬少重爽快承认.
犹豫了一下.长歌还是把心里的问題问了出來:“为什么.”
姬少重的目光仍然注视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半晌才道:“他伤的比你重.一直都沒有醒來过.郎中说他究竟是否能醒來也是未知数.而且.这一次送他去了天照国之后.他不会再有回來的机会了.更重要的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异样:“在进入沙漠前.我曾发过誓.如果这次能把你好端端的带回來.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会放他一马.”
长歌忍不住回眸看他.他恰好也正看向她.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暖意.仿佛她是无上的珍宝一般.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忙转移了话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然南宫昀之前已经传信召人前來了.然而直到她昏迷前.都不见有人來接应.姑且不论那飞虫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般耐得住那样炎热气候.但想要在茫茫沙海中找到两个人谈何容易.那样的长途跋涉.或许在找到他们之前.那些來接应的人也会被困住.
又或者是.南宫昀所谓的部属并沒有他想象中那样忠心耿耿.毕竟他已经不是从前一手遮天的南宫丞相了.
总之.最后找到他们的是姬少重.而非南宫昀的部属.
只是这一点.却让人觉得疑惑不解了.连得到了确切讯息的南宫昀的属下都不曾找到.他又是如何能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找到她的.
看到她疑惑的目光.姬少重轻笑出声:“我说是天意.你信不信.”
天意这是从前李长歌最不愿听到的话了.偏生却总是有人对她一再提起.这一刻听姬少重口中说出天意二字.她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无奈.心中只余无限感慨.
“你也是相信天意的人吗.”她淡淡反问.
姬少重嘴角的笑纹更深.眼中也闪烁着狡黠的光:“我不信.总归有人信.”
看到他的神情.再结合他似是意有所指的话.长歌陡然想起了一个人來:“李天.”自从最后一次会面过后.她几乎把这个人忘了.上次他入宫行刺不成.现在大约还是被关在天牢里的吧
“你去见过他了.”她微微皱眉.这个人总带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李天像是知道她的來历似的.
那个人.绝非善类.更不可能是普通的道士.
“是.他曾经奉南宫昀之命.在你身上种了蛊虫”他刚说了这一句.便看到长歌的脸色变了.于是忙安慰她道:“你放心.现在蛊虫已经解了.更何况.那蛊虫也并不能伤你性命.只是会让你觉得心口有些不适罢了.”
听了他的解释.长歌的脸色非但沒有丝毫放松.反而变得更加阴郁了:“如果不是为了害我.那蛊虫又种來何用.”
“为了能找到你.只要有蛊虫在.无论你身在何方.凭借蛊母都能准确地找到你的所在.”姬少重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所以我才能在沙漠中找到你.不管那人曾经给你下蛊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次.我感激不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在得知南宫昀并沒有死.而且还悄悄回了京城的时候.他曾经觉得惊慌.然而那样的程度.远远沒有他看到那座空荡荡的寝宫中來得震撼.
这一生中最绝望、最悔恨的时候.就是在地道中捡到她遗落的发饰时.
那一刻.他深深地后悔自己.沒有在來到寝宫的第一时间就去密室找她.
最可怕的不是找不到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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