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那天界发生了动天彻地大事,幽冥之主重现,寒冰阁被毁,上神火煌出世,于这凡间,却依旧是无半点风声。
当日,台元地仙说九嶷,昆仑,长留三大弟子被魔族斩杀,姝凰一行人便下了界,行到之时这凡间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魔族似乎从那一次的三大围攻之后便再无什么动作,饶是鸿钰也无法从这人间感知到一丝丝魔族的气息,仿佛彻底从这人间逃遁了踪迹。
原本魔族逃遁,鸿钰于这三大门派设下结界便欲回天界,奈何此事虽了,这人界还面临着更大的危机。
只因为人界与魔界那分界线——死水,每月一日便会如涨潮一般突兀地爆发,所到之处,皆是吞噬而起,哀鸿遍野。
不仅如此,最可怕的是,根本无一物可以阻止其蔓延,三个月,姝凰一行人遇到了两次这死水大爆发,整整一夜,几乎耗尽神力,才能勉强将那死水之势给压下去。
凡人皆是苦不堪言,全部逃离与这死水相近之处,奈何这死水势大,竟然一寸寸扩散,几乎血洗了靠近的一个国家的大半国土。
一时间,民心惶惶,整个凡间都陷入了沉寂之中,无妄之灾,难以遏制。
鸿钰带着昆仑,长留,和那九嶷三大派的弟子驻守那靠近死水之处,只能暂时用神力抵挡着那死水的侵袭,暗中寻求着解决之策。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界那些动荡之事还未传过来之时,凡间,却已经是一副如临大敌之象了
六个月后,十月一日,死水之临。
昏暗的日,阴晴不定的天,呼啸着狂风,波荡而起的死水在那猛烈的风之中呜咽着,缓缓从那停滞处涌出,掠过那已经荒芜的土地迅速地伸展着属于它的风华。
远远看去,那血红色的水在水天相接之处而起,一阵阵地卷起浪花,将那房屋,小桥,乃至山峦悉数吞噬,化作一团灰烬,熔铸在愈来愈疯狂的死水之中,就仿佛有一双手,慢慢地推展着属于它的计划,毁灭这个世界。
血红之中的死水,如死神降临,很快掠过已经撤离凡人的土地,向着那由强悍的神力加固的结界冲荡而去,仿佛一瞬间就携带了强悍的力量。
死水拍打在那透明的光罩之上,被折射而回,但很快,便又会重新掉头而侵袭,那猛烈的拍打,让那泛着光辉的结界一寸寸变薄,然后慢慢失去它本来应该有的色彩。
结界之后,矗立着的是巨大的九嶷山,也几乎是这凡间最大的屏障。
山峦之后,一处殿宇阁楼之中,静立着几道身影,白衣不染纤尘的是帝尊鸿钰,红衣冷傲的是凤皇姝凰,绛紫色衣袍的是淡淡笑着的阑珊,此刻的白蓦然穿了浅紫色的衣衫,站在大殿之中,神色有些焦急,不时地张望着那外围,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那死水的侵蚀。
他们已经经历了五次这死水泛滥,就连帝尊鸿钰都不得不一次次的后退,真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死水到底其中藏了什么,还有七千年那个魔女姽婳,就连死后都有如此强悍的力道报复这人界。
除了这面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四个来自天界的人,静立在下面的是飘渺派新一代的掌门人,一个穿着白衣,神色恭谨的温婉女子——曾经白蓦然见过的雪炫。
她那如玉的眸子看着鸿钰,耳畔传来的是那死水拍打在布置在九嶷山之上的结界轰鸣之声,震耳欲聋,虽然被隔绝了许多声音,却还是让雪炫忍不住心惊,下意识地开口道恳求道:“师叔,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眼前这几个人都是神,因为那具体身份不知,所以才愈发的忧心。
虽然曾经的师叔是惊才艳艳,度过天劫成了神仙的云尘,可是这死水乃是七千年魔神姽婳留下,实在也是恐怖至极,尤其是前五次也并未阻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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