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谈论的是你的问题,不要老拿我说事!”辛梓骅怒喊,“好,我没办法和你讲理。我自己立场不稳,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是没关系,我会找路晞芃谈,要求他离开你,我绝对不允许他毁了我的妹妹。如果要打架也行,论身手,我肯定强过他许多。”
“你不能去找他!”辛绮筠心惊肉跳的,她走过去,握住哥哥的手,声音软软的充满真挚的恳求,“哥,拜托你了,不要伤害他。在他骄傲的外表之下,有一颗不能面对现实的、充满自卑的心!你这样做会唤醒他的自卑感,让他痛不欲生。”
“不能面对现实?充满自卑?”辛梓骅难以置信的望着辛绮筠,“他有什么好自卑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辛绮筠忽然哽塞了,“他不是游戏人间,而是害怕婚姻,甚至害怕生孩子。哥,请你不要干涉,让我自己去处理吧,也许我能够改变他。就算改变不了,我也认了,我爱他,离不开他,哪怕他是个火坑,我也已经跳下去了。哥哥也是过来人,这种感情,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你能够轻易割舍一段感情,也不会和颖姐姐纠缠到现在了。”
辛梓骅烦躁地站起来,满屋子乱走,语气已非常不稳定,“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了你!”
辛绮筠待到辛梓骅关门睡觉后,才进自己的卧室,换上新的床单,将那条痕迹遍布的旧床单放进洗衣机清洗。她望着转动的滚筒出了许久的神,洗衣机的沉闷轰响扰得她耳鸣心跳。头脑也如那正在运作的机器,急速、沉重地旋转个不停。
日子迷失而混乱的滑过去,每个迷失中有路晞芃的名字。辛绮筠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陷得这样深,这样疯狂和沉迷。每天等着和路晞芃见面,每次相聚就是一场狂欢。但是,这种生活是反常而怪异的,她觉得自己像一艘脱离航道的小船,在茫茫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她心甘情愿维持“情人”的身份,心中却痛楚而惶惶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真的要这样不求结果地和他纠缠下去吗?万一如辛梓骅所说的,哪一天他不再爱她了,那她将何去何从?
这种爱情是一种煎熬,而她要面对的还有另一份煎熬。每次到那栋郊外的别墅时,虽然何梦依的画像不见了,但是那间上锁的小阁楼,那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个问题始终折磨困扰着她。
连刘远航都看出了辛绮筠的憔悴,那天侦探社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走进了辛绮筠的社长室。“他对你不好吗?”他直盯着辛绮筠问。
“谁?”辛绮筠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然是那个人!”刘远航不说路晞芃的名字,仿佛那名字会刺痛他,“那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教授。”
“不,她对我很好,很好”,辛绮筠连说了两个“很好”,好像必须强调什么。
“用不着对我撒谎”,刘远航低嚷,“连我都能看出,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人也瘦了。不光我,侦探社的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只是不敢当面问你。”
辛绮筠惊愕的瞪他,原来侦探社的伙伴们一直在暗中关注她,她的眼眶有些湿了。
“以前何梦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天到晚悲悲切切,瘦得不成样子,老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担心被他嫌弃,担心别的女人把他抢走”,刘远航愤然,“他就是个瘟神,哪个女人沾上他都会倒霉。”
“我跟何梦依不一样”,辛绮筠对于刘远航将她与何梦依相提并论很排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路晞芃,虽然我很多方面的条件都不如他,但是和他在一起时,我没有看轻过自己,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优点和长处,不要妄自菲薄。”
刘远航疑惑地望着她,“那你在烦恼什么?为什么这么忧伤?”
辛绮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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