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柳妃在床上无力的挣扎着,浑身颤抖,狭长的眼角沁出泪花,“皇皇上饶命”沙哑着嗓子,挤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堪。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青筋暴露的手背上,如一滴血隐没入冰冷的雪中。
女子梨花带雨的脸庞,却依旧抹灭不了男子满腔的愤怒。
“哼!”穆彦君冷嗤一声,甩开手臂,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一般,动作有些仓促。
绵软的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柳水嫣如获大赦,拼命的呼吸着空气,由于用力过猛,难受的咳嗽起来,一双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水雾,夹杂着难掩的心痛。
“朕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你在世人面前澄清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的,与阿姐无关,朕便可既往不究。”低沉着嗓音,穆彦君缓缓的说道,一身冷寒。
柳水嫣望着眼前修长的身影,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掌下的锦被泛起道道褶痕。
“好,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答应便是。”床上的女子低语道,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听到女子柔顺的话语,明黄的身影微僵,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不耐的皱皱眉头,他甩袖打算离去,没想到却从里屋传来一句幽幽的嗓音:“皇上,臣妾为什么无法怀有身孕?”
轻柔的语气,却含着淡淡的幽怨。
穆彦君一愣,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漆黑的眸子瞬间深不见底,旋即他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累了,先歇着吧!朕要走了”
啪——
雕花木门被关上。
望着远去的身影,女子只是苦涩的一笑,是自己没有资格么?他知道自己喜爱莲花,每日清晨都命下人们去莲花湖摘了新鲜的莲花,送给自己。
他宠她,疼她,令后宫的妃嫔们妒忌,她也认为自己对他十分重要,可后来直到阿哥来看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阿哥告诉她,莲花瓣里含有麝香。
一开始她并不相信,无论阿哥怎么说,她依旧执拗的不听,可是,直到现在,当她终于有勇气问出心中疑惑的时候,他却沉默不语,是默认么?
呵呵
到如今,她还能奢求什么?
一滴滴泪珠划落香腮,无尽的寒冷一寸寸将她包裹,空旷的大厅,响起一阵凄厉的冷笑。
穆彦君出了黎景宫,便看到往这边冲冲赶来的曹颖荣,一身蓝色的太监服都显得灰尘凌乱了。
“奴奴才”来人在一米远的地方匆匆下跪,口齿不清的方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一身皇袍的穆彦君打断,他不耐的拂拂手:“毛毛燥燥的,有什么事?”语气微有不善。
曹颖荣只觉身上一寒,被眼前的人盯的浑身发毛,眼珠一转,他赶忙哆哆嗦嗦道:“皇上,太后把公主叫去了,这都一个时辰了,公主在慈懿宫还没出来!”
“什么?”眼色一寒,苍茫的空中只留下一句问话,待曹颖荣抬头,哪还有半个人影。
他起身收好拂尘,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对于刚才的一幕仍感到心有余悸,皇上老人家不高兴,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平时他还是小心为妙,不过,刚才皇上是真的生气了,这大热天的,谁招惹皇上了?
唉
叹息一声,他夹好拂尘,抬起浑浊的眼珠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兀自低语道:“青天白日,多事之秋啊”
瘦削单薄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花丛中。
“初槿不知。”冰蓝宫装的少女缓缓的说道,眼神淡漠无波,额前的碎发轻吻着脸颊,竟衬出几分出尘的美。
主座上的柳白凤一愣,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眼前的少女一脸无畏,仿佛什么也不会影响到她,多一丝的情绪对她来说,好似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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