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汤,司马炎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本王来。”
溪儿现在还未醒,这药喂起来,怕是会有难度,况且,他要守着她,他要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
柳儿一怔,没有想到司马炎居然连药也要亲自喂,心中虽有些奇怪怎么自宫中回来,王爷对王妃竟如此好了,但却也同样为王妃感到很是高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柳儿出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
司马炎来到桌前,端起仍冒着腾腾热气的药汤,舀起一勺放置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禁令他紧锁的双眉,更皱了些。
他自小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好在,他从小身体强壮,也从没碰过这种东西。
一想到自己等下要喂苏溪儿喝药,司马炎的眉头几乎都拧到了一起。
想了想,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端起药汤,来到床边再次坐下。
司马炎称将药汤摆在一旁,然后轻柔地扶起苏溪儿,让她半坐着靠躺在自己的怀中。
他舀起一勺药汤,强忍着刺鼻的气味,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朝苏溪儿的嘴喂去。
可是,苏溪儿此刻昏厥不醒,药汤根本连送都送不进她的嘴中。
“溪儿,喝啊!”司马炎轻声地喊着,声音极尽轻柔。
苏溪儿紧闭着双眸,唇都不曾动一下,若不是鼻尖还有丝丝的气息,真与死人无异。
司马炎放下手中汤勺,让苏溪儿更平坦的躺于自己怀中,然后,左手掐住她的下巴,令她的嘴张开了些,再次舀起一勺药汤,送入她的口中。
可惜,这次药汤虽进了她的口中,但不过是在里头打了个转,便又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全流在了司马炎的长袍之上了。
“溪儿,本王命令你喝下去,你喝下去啊!”司马炎再无心再去管自己的衣服,他只希望苏溪儿可以吞下药,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他不要看到她,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不与自己说任何一句话,也不看自己一眼,这种痛苦,太过于沉重,他不想承受。
司马炎每喂的一勺药汤,即使他将她的嘴又合上,也仍是改变不了药汤自她嘴中流出的结果。
想了想,司马炎一狠心,紧皱着眉头闭上双眸,端起药碗,便喝了一大口于嘴中。
苦涩难耐的味道充斥了他整个口腔,令他不禁有些作呕。但一想到苏溪儿,他硬是强忍了下来,只是一张俊脸,苦得快要溢出汁来一般。
他凑上她的嘴,尽力将口中的药汤喂进她的嘴中,待她慢慢咽下去后,这才又开始另一口。
直到将整碗药汤都喂完,司马炎这才又让她轻柔地平躺于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一下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都是药味。嘴中,也满满蔓延着苦涩的药味,令他全身很是不自在。
“来人。”打开门,司马炎朝外喊了声。
一直在外候着的柳儿立马迎了上来,“王爷。”
“给本王备浴汤。”司马炎冷着一张脸,让看了好生害怕。
柳儿应了声,赶紧下去备浴汤了。
司马炎又折回屋内,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初遇她时的那一幕自脑海闪过。
那时候的她,生龙活虎,把自己当成采花大盗向毅,还誓要将自己捉住。可是,短短半年的时间,她竟不复当日,成这番模样。
“溪儿,你若是醒来,本王便不再干预你,你想见姓慕的,就见姓慕的,你想见皇兄,本王也答应你。”司马炎这一刻才发现,他竟是那么的在意她,竟是如此不想失去她,只要她安好,她想怎样都行。
苏溪儿这一躺,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太医的药似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完全没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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