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创,许是有淤血留在头部,取不出来,只能待来日慢慢用药化去,至于这头部受到重、创,很容易出现忘记了谁,或忘记了某段时间,王爷微臣也无他法?”
“也无他法?这便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太医该对本王说的话?”俊眉一挑,司马炎冷冷一笑,又转头去看半坐在床上的苏溪儿,见她也正直勾勾望着自己,眼神清澈而带着恐惧,不禁低低咒骂了一声,然后指着柳太医道“滚。”
她现在不认识自己,似乎性格也变了一点,看这眼神,分明是被震怒的他吓到了。他于心不忍了,真是该死凭什么两人之间,就是他被吃得死死的?
听到这一句,柳太医如蒙大赫,连忙带着药箱出了房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再不要给与司马炎有关的人看病了,他生起气来,危险系数比起皇上还要高出许多,那张冷酷的脸,真地很像要索人命的阎王啊!
“你们俩也滚。”心中烦燥,司马炎瞄了谢云召和柳儿一眼,干脆也将他们赶出去。
一时间,房里又重归宁静,司马炎坐在太师椅上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而苏溪儿又见识过司马炎那吼人功力,想动都不敢动一下。
靠在椅背上,司马炎的心一点一点下沉。若是她再也记不得他了,怎么办?前所未有的慌乱将司马炎包围。
起身走到苏溪儿身边,她连忙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对黑漆漆的眼睛与司马炎相望,似乎是怕他了。
“过来!”司马炎放低语调,往床沿一坐,冷冷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王爷。”这次,苏溪儿却是一点反抗也没有,甚至一句多话都没有,她柔柔地应了一声,然后乖乖地挪到了床边,头微微低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很是无辜地盯着司马炎,眼中竟隐隐还有些许雾气。
“溪儿,你真的想不起本王来了吗?”见她这副模样,司马炎终是讨了饶,他语气放得极柔,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会惊讶的温柔。
苏溪儿摇摇头,这才抬起头来,缓缓道:“王爷,溪儿是真地想不想你。但听柳儿说,你是王爷,溪儿已是王妃,想来,你定是溪儿的夫君了吧?溪儿一定会努力尽到人妻之责的,若有令你忧心之举,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她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轻柔得仿似天边飘散而至,有若虚幻,但是却很好听。
她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做作,也没有任何的不妥,这番模样起来,竟比上官宁还要知礼数,一举一动,也是温婉动人。
司马炎愣愣地看着她,瞠目结舌,一时间,对于如此的苏溪儿,竟不知该回些什么。
难道苏溪儿这一摔,不但忘了他,还性情大变?难道她从此都要走这温婉路线了吗?
一想到这里,司马炎不禁浑身一颤,抖落了无数鸡皮疙瘩。
这样子的苏溪儿倒真是让他很难接受,他总觉得心里怎么就这么疹得慌呢?让他好好想想日后与这样的她的生活
无趣!无趣啊!
“王爷”见他想得出神,苏溪儿轻声唤道。
“啊?”司马炎回过神来,他怔怔地望着苏溪儿朝自己抿嘴浅浅一笑,如阳光般明媚,似暖风指过心扉。
“苏溪儿,你别闹了!”看了她好一会儿,司马炎没来由得怒气又冒了出来,他钳制住她的手,冷冷地盯着她的双眸,一动也不动。
他要自她的眼中找到她说谎的心虚,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个曾经可以轻易将皇都翻个底朝天的王妃,可以安静地呆在这床上,也不相信曾经连一刻也坐不住的王妃,如此乖巧有礼地对自己,更不相信,曾经那个与自己一见面动完嘴还要动手动脚的苏溪儿,那个整天喊着要成为天下第一女神捕的苏溪儿,不但不与自己吵架,还说着这一番要尽人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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